對方既然能按下心裡的慾望,老老實實的待在封地那麼多年。

而且一直裝的乖順的模樣,在封地上跟自己的王妃連孩子都生了五個了。

一直又是一副頹靡的樣子,身邊還有皇帝的眼線日夜監視。

只怕,把這些信件拿出去,朝臣上下確實是不信。

對方既然都能安排刺客潛伏在盛京城內,只怕也能安排人在民間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

到時候,若是反咬皇帝是為了殺人滅口,整些么蛾子出來。

大家都會同情弱者,大概會相信他那套說辭,更別說禹王本來就是能搬弄是非的人。

“既然這樣,父皇欲如何是好?”

“朕的意思是,既然他想刺殺你跟太子,那麼一次未曾得手,必然會有第二次,你與太子就露個破綻給他。”

皇帝的意思是讓太子跟淮王暫時聯手,一起解決外部的矛盾。

風無憂眨了眨眼睛,“父皇,兒臣全憑父皇做主!”

“父皇,兒臣也無異議。”

淮王瞪了風無憂一眼,記恨她連這種表忠心的時刻都要搶在自己的前頭。

偏偏風無憂臉上一臉的無辜,他堵著一肚子的氣又沒法說去!

“那好,你們二人心裡有數就成,這段時間,鬧可以,別給朕互相使黑招,一切以禹王要緊。”

皇帝點頭,但又不放心這兩個人,畢竟之前為了爭太子之位,兩人恨不能打個頭破血流。

而且年輕氣盛,他總擔心淮王忍不住。

“父皇,您別小瞧了兒臣,太子能做到,兒臣便能做到。”

淮王也不是聽不出皇帝在說什麼。

誰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的火爆,與淑妃像了個十成十,有什麼就要直接去做。

太子受皇帝的親自教導,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自然不會沉不住氣。

皇帝那套說辭明擺著是說給他聽的。

“那你先退下吧。”

皇帝朝淮王擺了擺手讓他先走。

雖然自己跟太子的待遇一向是這樣的,可是皇帝剛才要求兩人聯手。

這會兒連個面子功夫都不做,依舊要留著太子單獨說話。

淮王忍不住又瞪了風無憂一眼。

幹什麼啊弟弟,這又不是我主動讓父皇留我下來說話的!

你自己想跟父皇說話,為什麼不吱聲兒呢?

她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是面上依舊一派和善,“淮王慢走。”

“哼!”

他冷哼了一聲,不再看風無憂,而是轉頭出了養心殿。

“殿下慢走。”福全道。

“嗯,多謝公公。”他微微頷首,對福全還是蠻尊重的。

外面站著他的貼身太監養榮,這會兒子一下便迎了上來,“殿下可出來了。”

“嗯。”

“您手上的傷定要好好處理,不然的話會留下傷疤。”

養榮心疼的看著他打著繃帶的手臂。

而淮王只是冷著臉,不動聲色的問他,“都處理好了嗎?”

“都好了,絕對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