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安愣了愣,隨後回過神,他面部肌肉僵硬的顫了顫:“李大人此話何意?”

“你父母雙亡,可十四歲那年,卻突然有了乳孃,且這個乳孃還將你當成親生兒子看待…”

“這能說明什麼,哥哥給了她銀子,她理應好好照顧我!”方長安的聲音明顯大了起來。

“李鳳蘭,豐都人士,二八便嫁給村裡的地主兒子,後生育了一個兒子,丈夫死後,兒子也因此走失了,李鳳蘭輾轉十年來到京城…”

方長安惡狠狠地盯著李辭:“你胡說什麼?!”

“方長安,本官勸你,最好交代清楚。”

李辭走到火爐旁,拿起裡面的烙鐵,那烙鐵被火烤的通紅。

他看了看方長安:“這烙鐵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皮肉,方公子也想試試?”

絡腮鬍男子見此,笑得癲狂,臉上已經化膿的傷口又不斷的滲出黃色的粘稠物,看著十分噁心!

獄卒見此,很想將人放開,卻又礙於李辭在此。

方長安大喊道:“李辭!你瘋了!你濫用刑罰!我要去陛下那告你!”

“方公子此言差矣,本官只是例行公事!”

李辭拿著烙鐵一步步朝著方長安走過去,方長安平日裡擦破點皮都得叫大夫。

看到這烙鐵,氣一下子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李辭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提了桶水,直接朝方長安潑過去!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方長安睜開眼。

“方長安,這次怕是你兄長都難護住你,此事陛下已讓本官調查清楚,你若再不招供,本官不介意對你動用私刑!”

方長安怎麼也沒想到他就殺了幾個賤民,怎麼就被陛下知道了,還將他給抓了起來!

“李大人饒命!我知道錯了!”

李辭停下了腳步,烙鐵上的火光印在了方長安的眼中,他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大喊饒命。

獄卒走上前將李辭手中的烙鐵放了回去。

“供詞拿來,將他放下來。”

獄卒將供詞取來,方長安按了手指,李辭轉身便離開了。

這種事情捅到皇帝那裡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不過效果還算不錯。

李辭拿著供詞走了出去,方長寧還在門口守著。

“李大人,怎麼樣了?”

李辭將供詞給他看了一眼。

“怎麼可能?定是胡亂編排的!”

“是不是胡亂編排,方觀察使問一下你身邊的乳孃便可知曉。”

方長寧不懂他的意思,這件事怎麼還要將乳孃牽扯進來?

他看向乳孃,此時乳孃早已不在他旁邊,已經走遠了,方長寧追上去,乳孃腳步越來越匆忙,生怕被追上。

“乳孃!”方長寧邊追邊喊。

乳孃只關注著方長寧,沒有注意到身前的人,直接撞在了那人的身上,老骨頭一把直接躺在了地上。

方長寧跑過去,忙將人扶起來:“沒事吧。”

乳孃一把將他推開,恨恨地說道:“你跟著我作甚,你還不快去救二公子!他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