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從八品下的錦衣衛試百戶?你沒誆騙我吧?」克萊格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激動。

「我說的是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聽說以前卡地亞王國的那些貴族,投靠夏國之後獲得的守備、屯總,在夏國的縣官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從八品下可是算縣官了。」

在夏國生活了這麼多年,克萊格自然明白從八品下的意義。

「夏國的縣官算起來成千上萬的,我……」

「你的功績沒有因為你是血族就被你那些上司吞沒?」

「夏國對於功績這一塊管理的還是很嚴格的,是誰的就是誰的?」

「血統呢?會不會因為種族不同、身份不同就區別對待?」

「父親你說的是?」

「我說的是,一個人若是平民出身,這輩子也當不上官員,一個人若是貴族出身,一當官就是大官……」

「家室這種東西在哪裡都沒法避免,我以前的上司就是大王的妻弟,但他新入職,也不過是食品廠的一個副主事,官職並不高……」

兩父子就這麼就著血酒,在屋內聊了起來。

克萊格一開始不想出來為夏國效力,可在肉牛廠幹了二十多年的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此時聽到兒子塞西爾在夏國內闖出了一個出身,心情自然不錯。

喝著血酒,兩父子談著談著,醉倒在屋內。

一直到這天的傍晚時分,塞西爾才從床上醒來。

血族的傳統自然是白天睡覺,並且睡的還是棺材。

睡在棺材裡,血族的睡眠質量是最好的。

可這裡是夏國,睡棺材那可不行。

家裡放一口棺材,更容易招致其他種族的排斥。

絕大多數在夏國登記了的血族,現在都改變了原來的生活習慣,睡的是床,甚至有些血族白天也上班。

他們只需要避開被太陽直射,就不會被傷害到。

雖然日夜顛倒對他們來說有些不方便,但總體上卻是能夠接受的。

從床上醒來,塞西爾發現父親還在酣睡著。

感到有些飢餓,塞西爾從行李中翻出兩個血包,又從屋內找出一個瓷碗,將血包開啟後將血液倒入了瓷碗之中。

剛端起來要喝,克萊格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這個就是你們錦衣衛發的血包,它什麼味道的?」

塞西爾放下瓷碗,轉頭看向父親克萊格:「就一般血液的味道,甚至因為時間有久,沒了新鮮血液的那股鮮味,口感不好!」

幾年來基本上都是喝血包裡的血液,塞西爾自然有資格嫌棄。

「我嚐嚐,這玩意可太方便了,你不想喝給我喝!」

說話期間,克萊格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接過了塞西爾手裡的瓷碗。

只見他拿起瓷碗,就往自己嘴裡倒。

「噸噸噸……」

幾秒之後,克萊格便已經將瓷碗裡的血液喝了個精光。

為了不浪費,他還從家中找出清水,用清水將瓷碗清洗了一遍,又將混雜了一點血液的清水給喝了下去。

「啊,真爽,這味道,還是可以的!」克萊格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