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封雨確實有東西,沈光耀忍了。

……

北城陸家別墅內。

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士,穿著旗袍,披著天晴煙雨的綢緞,將最後一根簪子沒入髮絲,端莊有禮地走下樓,見陸建森在看報,笑著問道:“建森,我看陸之淵交女朋友了,這是好事,女孩長的(得真漂亮,哪家的千金?咱們要不要招待一二?”

同時,一位更嫵媚,四五十歲,穿著粉嫩的女人端著茶,風情萬種地從廚房出來,虛偽,套話就套話,裝成那樣做什麼,難道真以為自己是正宮娘娘了。

女人嫵媚地坐鬱建森身邊,音調像長不大的小姑娘:“這是好事,只是,之淵還小,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別有用心,老爺可要把好關。”陸之淵一結婚,就要從陸家分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不信陸建森希望兒子結婚。

端莊的女人坐到兩人對面,氣質高華:“妹妹言重了,之淵自小就有主意,我看那小姑娘人不錯。”

嫵媚女子心中冷笑,不錯,讓陸之淵領證去,看看到時候誰著急,反正目前在陸氏有職位的是對方兒子、覺得有希望繼承陸氏的也是對方兒子,誰著急誰心裡清楚,否則用得著這麼急哄哄地下來:“也是,那改天結婚好了。”

端莊的女士溫婉一笑:“是先訂婚,哪有直接結婚的道理,讓人看笑話。”

陸建森臉色難看,剛才他給陸之淵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打電話,對方竟然敢掛了!不像話!

陸建森冷哼一聲。

俞容臉上端莊賢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勸道:“父子哪有隔夜仇,這個星期吃飯的時候,說開了就好。”

陸建森直接將報紙摔桌子上:“他就是混不吝!”每次跟他說話像聾了一樣!目中無人,看了就令人厭煩,眼裡哪有他這個長輩!

杜伶急忙給陸建森順背:“他就是個小孩子,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幹什麼。”

俞容撿起報紙,拍拍不存在的灰塵,一點不著急,如果說陸建森看中哪個孩子,一定是她的長子,那是兩人情義最深時陸建森哄著她生的孩子。

本以為生了兒子她就能進陸家的門。誰知道陸家根本不讓,還給陸建森定了封家的婚事。

她抱著兒子求陸建森,陸建森根本做不了主。

她又抱著兒子找過那位大小姐,她不信女人能不介意這種事,本以為那位大小姐會鬧會退婚,結果那位大小姐無動於衷,還像看垃圾一樣看她兒子。

問她知不知道魚目混珠,還說,陸、封兩家會合資成立一家新公司,她自己的兒子只要出生就擁有陸封新資百分之六十的股權,百億資產,她生的這個,充其量就是個人而已。

俞容回憶起往事,嘴角的笑容越發端莊,那時候她確實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一文不值,甚至像個笑話。

可,那又如何,老爺子死了,她利用陸建森對她的愧疚,一直讓陸建森親自照顧她長子。

而陸建森根本沒有看過陸之淵一眼。

陸之淵不過是陸、封兩家達成合作的工具!空有‘陸封資本’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什麼實權都沒有,陸氏百分之二十股份也要等結婚後才能拿到。

再說,現在真正掌控陸氏運營權的是陸建森,陸建森願不願意給還另說。

更何況,十幾年前,她可聽說過不少新鮮事,那個孩子……恐怕早廢了。

雖然她讓人調查了幾次,都沒有找到陸之淵看過心理醫生的證據,但唯几几次回來吃飯,都一動不動,像個傻子,擺明小時候的事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