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辭辭疑惑,莫非自己想錯了?他只是對自己要求嚴格?用正衣冠正己心?並非有特殊的意義?

否則這麼突然的情況,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多餘的反應才對。

“?”

“你這個袖釦很好看。”古辭辭指腹不死心的摩擦了他手臂一下。

“別動。”他聲音低沉,很有耐心的解著釦子,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袖釦上,手臂都沒有顫一下。

可古辭辭發現,他整個過程中,衣服的輪廓並沒有因為取東西而變形,依舊直板的停在他手腕的位置,沒露出手腕以上。

“好了。”陸之淵趁機拿下她的手,側身將綠寶石袖釦別在她的手腕上,順便看了眼她的畫,將這枚袖釦畫的喧賓奪主,格外嬌貴,看來是真喜歡:“拿著多觀察兩天,說不定能憑釦子拿個人物獎。”

古辭辭‘惱羞成怒’,就要掐他。

陸之淵輕而易舉握住她手腕,幫她放回速寫本上,眉眼間的笑意淺淺淡淡又真切溫柔:“別鬧,上課呢,讓人看見,畫畫。”

古辭辭的手沒有再動,剛才她摸到了一條沒有邊際的疤痕,不同於肌肉隆起的線條,應該陳年傷疤留下的自然痕跡,因為傷口太深,因為沒有好好處理,而交織出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應該很長,所以她一根手指沒有探到邊際。

陸之淵敲敲她身前的桌子:注意力。

古辭辭笑笑,她挽了他好幾次,竟然沒有留意,就一條嗎?才猛然想起,她應該在他身上摸到過很多這樣的痕跡,在撓他的時候,指甲滑到很多不同於肌膚的觸感,或者說不該是肌肉走向的隆起。

古辭辭有些茫然,如果那樣,應該數量很多?可怎可能,以他的身份,以他身邊兩條狗膽戰心驚的伺候程度,誰能那樣傷他!

難道是小時候?小時候能接觸到他的?父母?親人?傭人?鄰里?意外?綁架?

她以前不在意,現在想想,他手臂上應該有很多這樣不正常的地方,那種程度的傷疤可不是她指甲能撓出來的效果。

何況這個時候,她還沒有撓過他。

所以他身上的疤痕有不能碰觸的秘密,才導致他對待感情時,出了問題?!

陸之淵實在無奈:“辭辭……”

古辭辭立即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沒注意他的叫法與以前有什麼不同!

陸之淵輕而易舉的壓住她的手,尚沒有讓她碰到,便攔在一寸之地,可神色依舊不急不緩,微帶寵溺,壓低聲音:“不要鬧。”

古辭辭自認不是沒有城府的人,可依舊無法從他神色間看出這些傷口有什麼不同、是不是他的禁忌?按說正常人身上不可能有這麼多陳年舊傷,而且小拇指和大拇指摸到的高低表示它們成型的時間或許都有差距?

如果這樣,他不可能沒有應激反應,可他偏偏還不應激?

所以古辭辭沒想退讓,眨眨眼睛,仿若不解的看著他:“你知道的,我剛學畫畫,有些肌肉、骨頭的走向不清楚,所以,你讓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