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古時還沒從死神手裡回過神來,陸之淵頃刻間將他拉回來,含笑的看著他。

古時神色凝重,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之淵神色溫和的拍拍他:“你該謝謝你姐姐是辭辭。”說完,慢慢鬆手。

古時頹然地靠在車上,大口的呼吸,空白的大腦從危機中回神,所有聲音再次充斥耳膜,嘈雜的震耳欲聾,什麼聲音都聽不真切,可他直直的看著陸之淵,幾乎可以想像陸之淵在說什麼!

他只是沒想到陸之淵喪心病狂的讓人去撞他姐姐的車,他姐還在車裡!

陸之淵擦擦手:“可你總該貢獻點什麼,你說你能為你姐姐做些什麼……”陸之淵上上下下觀察著他。

剛才低頭哈腰道歉的司機此時身姿筆直的站在一旁像死了一樣靜默。

陸之淵的視線落在他腳背上。

古時頓時覺得一股劇痛傳來,冷汗從額角流下。

陸之淵扶著古時,給辭辭打電話,聲音焦急:“辭辭,你走到哪裡了,剛才你們離開,古時非要去追你,沒看到車受傷了……你不用擔心,我拽住他了,現在送他去醫院……行,最近的醫院,你過來吧……”

陸之淵拎上受傷的古時上車。

古時惡狠狠地瞪著陸之淵。

陸之淵全不在意,反而更加溫和:“知道一會怎麼說吧。”說完還像長輩一樣摸摸小舅子的頭,要多慈愛有多慈愛。

古時不怕他弄死自己,有本事他現在就弄死自己,反正有他們在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裡面坐著我姐!坐著我姐!”

陸之淵幾乎瞬間知道他在質問什麼:“你說車裡,放心不會傷到辭辭。”

“萬一呢?誰能保證宋理會往哪邊打方向盤!”

陸之淵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所以車只是輕輕擦了一下,如果只有宋理在,宋理的車可以直接滾下橋:“顧好你的腳,最好別證明你在你姐看來傷不傷都沒有價值,到時候,你傷的就不只是腳了。”

“你有病!我姐才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你姐是宋婉婉。”

古時被人插了一刀,哪哪都在疼,疼得他暴躁的想掙脫,可被人按得死死的讓他更暴躁。

可所有的暴躁在看到姐姐著急地跑過來,問醫生他的傷勢時煙消雲散。

古時很快恢復以前小綿羊的樣子,想靠在姐姐肩上,但看到陸之淵看過來的目光,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只是握住姐姐的胳膊:“我沒事……”

“都傷成這樣了,叫沒事!”

陸之淵點頭,認同的開口:“確實,路上車來車往,就是再急也不能沒了分寸。”

古辭辭沒看他,詢問醫生古時的情況。

醫生看著單子,沒敢看陸先生,認真、詳盡的跟陸夫人講著古時的傷勢:“……總的來說,我建議,還是要住院觀察兩天。”

“那就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