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森年節的當下,參加了幾場酒會,有人提起他兒子交往的女朋友,語重心腸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讓他管管。

陸建森當沒聽見,甚至歷來競爭激烈的陸氏集團和他幾個小老婆生的七八個孩子,最近半年都詭異的和睦起來,連爭家產的廝殺都弱了下來。

因此,想挑撥的人自然眾多,但向來爭強好勝的陸建森,就好像沒有聽見,人都菩薩心腸起來。

反而是封家殺的依舊激烈,封正最近不知道得罪了誰,幾個專案推進的都不順利。

……

陸之淵閒散的躺在書房鋪了大紅織錦緞子的軟榻上,窗上掛著中國結,樹上殘留著昨夜炮竹燃放的痕跡。

書房內的人,一手拿著書,一手枕在腦後,微微側頭看向窗外,初春並不濃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將‘公子’兩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古辭辭拿著畫筆,將人和窗外的景色盡收紙上。

陸之淵手臂有些累:“動一下可以嗎?”

“no。”

陸之淵繼續枕著,窗外的景,屋裡的人安靜又和諧,外面的紛爭連這座院子的大門都進不來,至於那些小事,就真的只是小事而已。

古時推開書房的門看了一眼,視線在榻上的男人身上繞過,不得不挫敗的關門出去。

古年端著黑糖餈粑過來,一身高定冬裝,拔高了整個人的維度:“你吃不吃?”

“不吃。”

“發什麼脾氣,莫名其妙。”說完,從屏風口向裡面看了一眼,將擺盤的葡萄扔進嘴裡,也沒有進去,跟上古時的腳步:“姐和陸哥感情不錯,你真不吃!大管事的手藝!”

古年等了很久沒等到迴音:“愛吃不吃。”塞進了嘴裡。

……

古家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

曹秀榮等不到兒子回來,毫無徵兆的發病一次,開始哭喊古辭辭。

古強也像傳染了媳婦的瘋病一樣,按著宋婉婉喊辭辭,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悲慘,好像她拆散了這個家一樣。

錢玉枝卻給宋婉婉做了一碗掛麵,還窩了個雞蛋,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大孫女:“宋越跟你還聯絡嗎!”

宋婉婉聞言歇斯底地將還燙的面扣在錢玉枝腦袋上。

錢玉枝淒厲的叫聲和古強的疊在一起,雞飛狗跳。

……

古辭辭此時站在宋家後院偌大的倉庫裡看著裡面擺放的一個個小小的瓷瓶,裡面封著數不盡的顏料。

一排排羅列整體的架子,一格格經過處理的小格子,一個個各式各樣的瓷瓶,或大或小、或瑩潤橢圓或葫蘆如玉,有天青色的官窯也有普通的名窯,裡面都裝著宋老爺子這些年尋到的各種顏料。

可以說這裡的顏料種類,修復一個大型墓地遺物都夠了。

古辭辭痴迷的看著一個個標記整齊的小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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