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辭辭只是覺得雞皮疙瘩又冒了出來:“沒事兒。”

封雨見她臉色不好,並不意外,劫後餘生心有餘悸:“酒駕,全責。”

“嗯。”古辭辭興致不高。

封雨看著她,過了一會開口:“要不要給陸哥打個電話,讓陸哥過來。”

古辭辭差點忘了‘受了驚嚇’要跟男朋友訴說‘委屈’:“不用,他正忙著,我也沒事……”她聲音不高,因為沒有說話的雅興。

這時候倒是挺懂事,這個時候陸先生在公司,與鴰鵠簽訂合約:“不過不舒服可以打電話,心情不好,想找男朋友很正常。”

“方便嗎?”

“我印象裡你不是會問這句話的人。”

古辭辭有幾分自嘲:“本來不會,但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封雨沒想到她會如此說,難得有幾分欣慰:“萬事總有例外,你差點受傷。”封雨說完,向交警那邊走去。

古辭辭沒有再看他,拿出手機。

封雨覺得對方也不是不可救藥,雖然有幾分不服輸在裡面,但還知道好壞。

古辭辭離開了封雨站過的地方,坐在角落裡給陸之淵發簡訊:【差點就受傷了,幸好封雨救了我。】發一張現場一片狼藉的照片。

陸之淵的電話打進來,人已經向公司外走去。

古辭辭裹著大衣,看了一眼接了,吸吸凍的發紅的鼻子。

陸之淵車瞬間開了出去:“怎麼回事兒?”

古辭辭撿了一顆小石子,在地上隨意畫著平復自己的心情:“沒事,一個人喝多了,開車衝上我們的隔離帶,大家都在那邊圍著呢。”

“伱呢!”

“我在後面坐著。”

陸之淵慢慢靠在座椅上,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

“喂……”

“嗯。我現在過去。”

古辭辭手裡的畫轉了個方向,想來他的重點也不是封雨救了她,封雨救她理所當然:“不用了,我又沒事,聽封雨說你還忙著,大家都在這裡呢,學校一會也來人,我們一起做完筆錄,一起走。”

“等著,我一會到。”

古辭辭看眼手機,也沒有堅持。

封雨又走回來,看眼地上的卡通圖案,她畫畫的確不錯,潦潦幾筆勾勒出幾個人物:“好點了?”

“沒事,陸之淵說他一會過來。”

封雨剛才要說的話停了一下。

古辭辭手邊沒了地方,伸出腳將所有畫蹭掉,繼續在地上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