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聞到了淡淡的玫瑰香,幾晚不回去,上百瓶香膏依舊頑固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經久不散。

封雨心中的嘲諷還沒有落定,便聞到一股藏在玫瑰香下不易察覺的淡淡奶香,只是太過清淡,片刻便隱藏在成熟的玫瑰香下,窺不到一點痕跡。

封雨嗅覺猛然像被什麼抓住一樣,貪婪的要窺那一抹淡淡的奶香,可像被封印蓋住只剩下玫瑰的灼烈,讓性感妖嬈的香氣變的庸俗、寡淡起來。

古辭辭見他不說話,有些詫異,封雨表現在外的溫和不亞於陸之淵,陸之淵裝三分,封雨就能裝五分,不想理人也會做足表面功夫,這是……沒聽見?

古辭辭又試探的開口:“沈光耀,他怎麼了?”整個過程中,古辭辭很注意和他的距離,她不會用對付沈光耀的手段對付他。她要對封雨出手的時候,一定要這個人毫無防備,一擊致命。

封雨看她一眼,一臂之外的距離,臉上寫著單純的疑惑,除了玫瑰香外再無其它。

封雨收回思緒,看眼手機裡的相片:“病了。”

“受傷?楚楚說他感冒了?”

“大概覺得逞兇鬥狠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他跟人打架?還輸了!”重點是後三個字,被打,不提,不還手,跟誰動手了,或者說誰對沈光耀動手了。

“你很關心他?”封雨若有所思地看向古辭辭,不可否認她有一副好皮囊,當初他也不覺得她難看,至少站在陸先生身邊不至於委屈了陸先生。

古辭辭聞言看他一眼,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問顯而易見的問題,還用那種古怪的語氣。

但又因為兩個人不太熟,不能直接表現出來,古辭辭便沒有計較,反而客氣生疏:“看起來傷很重,謝謝,楚楚都走遠了,再見。”古辭辭最終沒跟他計較,道過謝轉身便撥通了沈光耀的電話:“呼吸新鮮空氣去了?空氣清新嗎?”

沈光耀趕緊收回撥戲小護士的雅興,正色一瞬,語氣更加吊兒郎當:“清新,鳥語花香,回頭讓陸哥帶你過來住兩天。”

“去醫院帶著石膏住兩天?腦子不沉嗎?”古辭辭語氣諷刺。

封雨聽著她語氣中毫不掩飾的親近,皺眉,同樣抬步離開,沈光耀和古辭辭該分開一段時間。

……

“辭辭,你看到宣傳欄貼的處理結果了嗎,也不知道誰舉報宋教授假公濟私只對優秀的學生青睞有加,不管普通學生,雖然舉報人說的是對的,但是我莫名被歸到普通學生之列,讓我過早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真的好嗎?”

古辭辭沒看到,她背對著宣傳欄:“處理結果是什麼?”

周小蘭聳聳肩:“還能有什麼,學校說宋教授擔任的是博士生導師,不參與授課,並羅列了宋教授執意要來咱們班同一時間楊教授的同時任課情況和影片資料,擺明了說宋教授是附贈,楊教授是大課老師,舉報不成立。你說誰吃飽了撐的舉報宋教授,沒發現咱們每節課兩個大教授杵著嗎!”

李文瓊湊過來:“宋教授沒有輔導舉報的人,舉報的人不高興了。”

周小蘭:“也不是沒有輔導啊,偶然宋教授也指導我們啊,咱們的人多多少少都被輔導過吧。”

李文瓊:“舉報的人不那麼想。”

古辭辭嘆口氣:“他在我周圍站的時間太長了,難免有人不高興。”

“愛高興不高興,有本事憑本事吸引宋教授的目光啊!”周小蘭這句話說的很大聲。

古辭辭很慚愧,除了本事她還靠了別的,但小蘭都說是本事了,她只能更努力一點憑本事說話:“我出去一下。”

“你做什麼?”

“有點事。”宋教授確實有點偏心她,尤其最近一段時間,這樣對宋教授不好。

古辭辭敲響辦公室的門。

楊老正繪聲繪色的和宋教授聊被舉報的事:“你呀,要一碗水端平,現在的學生才不管你有沒有讓我一起上課,反正你在,沒有指導他們就是你不對。”

宋墨山也有氣:“我怎麼沒有指導,他們也得有東西讓我指導,一幅畫放在那裡,無特色無火候無精神,等於讓我輔導他們怎麼用木材修建航空母艦,我怎麼教。”

“你這攻擊範圍有點大,我就只能教綁木筏?”

“你是鄭和號。”

“行了別找補了,找補不回……”來,楊教授抬頭便看到自己愛徒,趕緊放下自己熱乎乎的養生茶:“辭辭來了,進來,是不是有畫要指導,老師我正好有空?”

古辭辭無奈:“正給您畫著呢,我找宋教授。”

宋墨山還沒有動,楊教授急忙道:“他在這。”一副跟古辭辭更親近的姿態。

宋墨山懶得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