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山看到下車的兩人,臉色黑了一下,又恢復如常:“這麼晚了,怎麼還出去?”

古辭辭看宋墨山一眼,直接開口:“對不起。”

宋墨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才是來道歉的。

古辭辭已經開口:“宋家和錢玉枝的事,是你們的私事,你們不高興要得到自己的正當利益是應該的,宋家無論對錢玉枝起訴也好,做什麼也好,都是你們的自由,是我提的要求冒昧了。”

宋墨山神色激動:“你能這樣想太好了,辭辭,古家不是好人,他們那麼對你,說不定就是要用你攻擊我們,故意讓你心生憐憫,離間你和宋家的感情,辭辭,不管怎麼樣,我們是愛你的,如果我們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不會錯付這麼多年,你不知道你媽媽多傷心,回去後就暈倒了,我來的時候還在輸液,你又遭了那麼多罪,我們怎麼能壓下心裡那口氣,辭辭,你懂嗎?”

“抱歉,報自己的仇就行了,我……不太能感同身受,讓宋老先生失望了。”古年哭著說有話對她說,讓她等他,說姐姐以後會很幸福……

或許,如果在宋家,她也能收穫比年年和小時更深的感情,她的偏頗在宋家人眼裡如同又插了一把刀,所以‘抱歉’是真心實意的。

宋家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是一片好心,卻要承受親孫女不理解的痛苦。

所以那些話是她莽撞了,宋家有權利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時間宣洩自己的報復。

“辭辭,是不是古家人對你說什麼了,那家人怎麼能……”宋墨山對古家素未蒙面已想挫骨揚灰!他們怎麼能如此洗腦自己的親生孫女!簡直往人心口捅刀。

“你別生氣,他們該死,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該死,都該給宋家和老先生謝罪。”

“你真的這樣想?”

“對,所以宋老先生想怎麼做都好,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學校了。”

陸之淵像透明人一樣跟上。

宋墨山還有些理不順其中關係,但急忙開口:“過十點了,宿舍進不去,不如……去家裡住一晚,我已經讓小張給你收拾出了房間。”

“不用,我今晚在畫室,畫稿還沒有畫完。”

……

“奶奶,奶奶!”

宋奶奶才慢悠悠的進來:“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護工焦急的安撫著噩夢驚醒的病人:“剛才還好好的,可能做噩夢了。”

宋婉婉心裡很不安,夢裡和媽媽的影片電話一次又一次回放,一次比一次讓她不安。

下午她在影片裡只和媽媽說了幾句話,哥哥在極力安撫媽媽,匆匆掛了電話,便沒有再打過來,媽媽生她的氣了?只是生她的氣了?

宋婉婉告訴自己,肯定是,否則還能是什麼,可心底還是不安:“奶奶,奶奶!”宋婉婉急忙抓住奶奶胳膊。

宋奶奶坐在床邊,聲音看似如常,擦擦她額頭的汗:“做噩夢了?”

“我媽媽怎麼樣?真的沒事嗎?”說不定是媽媽出事了,她身為女兒,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都是她是媽媽女兒的證據,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養育多年的心有靈犀。

“沒事,剛才理理不是給你打電話了,不要胡思亂想,睡吧。”微微敷衍。

宋婉婉睡不著,是打了,可時間很短,以前她受傷了,睜開眼肯定能看到媽媽,無論是不是自己調皮,都是先心疼自己。

可是,這次媽媽竟然不在,她沒來由的心慌:“媽媽真的沒事嗎?”她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說不定真的是媽媽出事了。

“你少氣她一會兒就沒事了。”

“爺爺不是來了嗎?”

“給你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你看,還拿了你放在床頭的小鬧鐘。”所以,宋家對你好不好,你們家對她親孫女又如何!

宋婉婉順著奶奶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自己心愛的小鬧鐘,心瞬間安定了一瞬,爺爺還記得她喜歡的東西,奶奶也惦記著她的心理安慰,沒事的、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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