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辭辭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模模糊糊地摸摸身邊的人,在一片柔軟裡,見他穿戴整整齊齊的躺在枕頭上看她,柔軟的圓領T恤,加一條家居長褲。

古辭辭突然笑了,故意扒一下他領口:“讓我看看,昨晚誰要死要活不脫的。”

陸之淵瞬間壓過去,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不準說!

“你還離我很遠——”

“還說。”

“如果不是我拽你一下,你——唔——”

兩人鬧騰了一會,古辭辭蹭坐起來::“糟了,打工!”

……

學生會後勤辦公處內。

古辭辭穿著蝴蝶結粉色上衣,下身牛仔褲,溫溫柔柔的站在那裡,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遞交了辭職申請。

後勤部部長看呆了一會,趕緊給她辦手續,打工崗位就那麼多,多的是人能頂上。

紀雲軒沒動,看著古辭辭遞交的離職申請書,看了很久沒有放下,又確認了一遍:“不打算做了?”

古辭辭語氣依舊:“嗯,最近課業有點多。”

紀雲軒看眼外面等著的人,拿出公章蓋上,他和她最後一點聯絡也沒有了。

“謝謝紀學長,謝謝部長。”古辭辭出去,牽住陸之淵的手:“這樣我早上就能練一會舞,也有時間接大四學長的雕塑工作了,我翻了一下禮物,二師姐還送了我一把小提琴,有點想學一學,現在也有時間了。”

聲音漸行漸遠。

後勤部部長看學長還在看離職申請,不禁開口:“人家現在今非昔比了,怎麼還會看上這三瓜兩棗。”

紀雲軒聲音清正:“她不是那樣的人。”她沒有別人以為的那麼功利,她離開食堂只是因為找到了更喜歡的事情。

他看得出來,她比以前笑起來更輕鬆又更有朝氣,這種變化,不懂的人只會看到她攀附上了陸之淵,失了本心。其實她在他心裡,她只是迴歸本來的樣子,所見、所學皆是她心中所喜。

後勤部長不跟學長爭,學長就是把人想的太好。

……

宋婉婉在外面撐了一天,回到家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哭,氣的摔了自己所有化妝品,叔叔也不靠譜,明明說試一試,也沒有成功,爺爺還去了對方的拜師宴。

最讓她難堪的是,那個是學畫的,現在竟然說她比自己還懂舞蹈!本來想拜鄭秋當師父的不止她一個,結果都含沙射影的來說她!

宋婉婉越哭越傷心,想到她討厭的那些人,故意在她面前瞎說,她就恨不得撕了她們的嘴。

她就是不當鄭秋的徒弟也比她們有前途!她完全可以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可她現在憋屈就憋屈在,那些人比不過她,故意拿鄭秋新收的徒弟擠兌她,氣死她了!

哐當——宋婉婉又砸了一波化妝品。

傭人為難的聚在門口,家裡沒有主人家,小小姐的房門敲不開,眾人見古姨來了,急忙讓開一條路:“鬧騰半天了。”

“小小姐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古奶奶不高興:“說什麼呢,主家的事是我們該議論的嗎,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說著拿出鑰匙,開門,小小姐從小就有把自己關在屋裡的毛病,夫人、老爺怕不在家時遇到小小姐心情不好,給了她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