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你高不高興。

“你們可以詬病她男朋友浮誇,非給她弄個跳舞的師父,不務正業,但絕對不能說我徒弟配不上老鄭姐,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畫了沒有,那個小姑娘畫的,你們就說那幅風雨欲來的水墨畫畫的怎麼樣?”

“門口的畫是她畫的?”一直沒開口宋墨山開口了。

楊教授就知道他懂,立即靠過去:“那筆觸、那境界、那渾然天成的鬼斧神工,那種壓抑的天穹將裂開的爆發力,是不是壓抑又震撼,別看這小姑娘文文弱弱的,但畫的東西特別有力量,鄭秋那娘們兒收了她,是她沾光,看她這態度,是知道自己挖到寶了,放我身上,我倒貼,誒,你們不要跟我搶,我們雖然還沒有正式拜師,但我是他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懂嗎。”

“門口的畫是她獨立完成的?沒有你的指導在裡面。”

“我指導個屁,我就那點水墨畫功底,早埋了,是不是也覺得很有天賦。”楊教授與有榮焉。

宋墨山輕描淡寫:“尚有幾分火候。”

“你就是嘴硬,在帝工大美術系,誰不想跟我搶,我擠走了多少對手,才成了這屆新生的任課老師,再加上我天天鍥而不捨的自薦,她早晚是我徒弟。”

宋墨山沒說話。

“不相信是不是?就門口那副山水畫,是她從開學才接觸的,她最厲害的是靜物寫實,我給你看看她的作業。”

“三個月?”

楊教授拿出手機:“看,靜物水平跟別人莫名不一樣,看這幅、這幅!你們都過來!”

宋墨山居高臨下的看他一眼,沒辦法,姓楊的低:“她還沒答應。”

答應什麼:“無話可說了。”

是還可以:“繪畫和跳舞是兩回事。”

“你怎麼知道人家小姑娘做不好,沒聽過一句話,藝術是相通的,再說,你除了繪畫還兼顧書法,我還有個釣魚的副業,辭辭怎麼就不能跳舞了,我就等著看我的小徒弟,十年二十年後,在藝術界融會貫通的那一天。

幾人被他說的頓時沒了心氣:“門口那幅畫真是那小姑娘畫的?”

“有意思嗎,問幾遍了?”他們當然不喜歡資本參雜進來的是非,可若說對有天分的晚輩,也足夠寬容。

“還有那個陸之淵,人家富二代怎麼了,至於讓你們說話陰陽怪氣的,你白手打拼就能看不起人家生來就有啊。就那小子,為了追我的徒弟,觀看了我所有的作品,還在我的課上臨摹出來,這就是為了小姑娘的心意,心意懂嗎?”

“……”

“年少輕狂的感情最真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戀愛關係,你們這些老傢伙不懂,就不要想那麼骯髒。”

“我們說什麼了,一直是你再說。”

“行了,老楊頭喝酒喝酒。”

“我不喝,老宋,你水墨厲害,你告訴他們,我徒弟畫的怎麼樣。”

宋墨山跟鄭秋還窩著火,但也不得不說:“意境已顯。”水墨講意不講形,能詮釋到這種地步的不多。

宋越見父親在這裡,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