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榮盯著他們是非不分的樣子!咬牙切齒,又怨恨無能,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她會阻擋他們以後發展的路!

曹秀榮所有的不甘心在兩個兒子陰森的目光下,硬嚥回肚子裡,她現在不能說,他們會吃了她!

但他們早晚會知道,她和婆婆給他們鋪了一條多閃光的路。

“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古辭辭用小鑷子輕輕夾著她脖子上的玻璃:“燈泡怎麼就爆了?你們在家平時沒有檢查這些東西嗎?”

古時不顧自己的‘傷勢’,立即愧疚的道:“檢查了,我半夜起來還給媽媽倒了杯水,那時都好好的,媽和爸的床單、被子都是隨時換。”

古年緊跟而上:“就連地板我們都換了防滑的,這個檯燈還是不久前剛換的燈泡。”

“趕緊處理傷口。”

“嘶!疼!”古時皺眉。

古辭辭放下手裡的鑷子:“我跟你換換,笨手笨腳的。”

古年將母親的手拉過來,撿玻璃。

“在哪買的?就這質量啊,得投訴他。”

“爸組裝的。”

古爸爸還怔怔的,他的兩個兒子……

“這些電器能自己裝嘛!一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小時手沒什麼事,讓年年帶你出去吃,正好看看書。”

“姐,我有點緊張……”

“媽身體——”

“我送媽去醫院,而且我剛才用酒精擦了一遍,覺得媽沒事。你力氣沒有我大,我去更方便。”

古時警告地盯著母親。

古辭辭詢問地看過去:“可以嗎?”

曹秀榮惡狠狠地回瞪,卻不敢硬來:“死不了!”

“你看媽都說死不了,你送古時去考試,免得他考不好說是你的錯,他最會給自己找理由。”

……

古辭辭搓搓手開啟樓道的門:“出來得有點早。”

“吃完了,可以走去學校。”

“也好。”古辭辭抬頭,剛好看到不遠處的陸之淵。

清晨剛亮的街頭,還沒什麼人,他站在車旁,彷彿已經站了很久,遙遠又靜謐。

陸之淵詫異地看向出來的人。

古時也詫異地看過去:他怎麼在這裡,這麼早。

古時剛下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可以轉過身,輕而易舉的對姐姐說:陌生人影響他發揮,讓這個男人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陸之淵很快調整好自己,並沒有被遇見的尷尬:“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吃飯,尤其是你,最近都瘦了。”

古時所有話都噎回嗓子裡,他姐吃飯最大。

古辭辭還沒有從見到他的驚喜中回神:“你不會一晚上都在樓下?”

“沒有,剛醒下來轉一圈。”可能她講的小時候太有趣,今天難得睡了兩小時。不是整晚都在這裡。

陸之淵自然而然地開啟門。

古時坐在車裡的一刻,覺得像是緊箍咒戴在了他頭上,明明白白的讓他看清,他討厭這個男人的所有想法,幼稚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