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讓年年更進一步。

“明天給你答案。”

古辭辭慢慢收回手,貼心一笑:“如果難辦,就算了,他上不上都一樣。”

陸之淵突然覺得這件事如果不能讓她滿意,他也不配說是她的男朋友了!

“到了。”古辭辭嘆口氣:“覺得還沒走幾步就到宿舍了。”

陸之淵一路跌宕起伏的心思,因為她的惋惜又蒸騰起來,儘管她擔心弟弟,還是想到了自己。

“我上去了……”古辭辭下巴抵在圍巾上卻沒動,反而伸出手牽住他的手,依依不捨的摩擦。

陸之淵沒有嚮往常一樣拒絕,彷彿怕連這個小小的接觸也沒有一樣,回握住她的手,學著她的動作,指腹劃過她的手心。

古辭辭笑著收回,臉上看不出習不習慣,倒著向後,跳進了宿舍樓:“拜拜。”

拜拜。

……

古辭辭坐在桌前沒有去洗漱。

她猶豫自嘲的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陸之淵給年年找了學校,如果所有的不順心和遺憾都經他的手提前解決,是不是很荒謬,她是不是可以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活該,是他先出手的。

可年年的死跟他無關,父母的意外不是他造成的,這些事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他幫忙了,她還有什麼理由報復他?

那些根植在記憶深處的痛苦、擔驚受怕的過往,被混亂的生活,再談血債血還,是不是顯得無力與矯情?

不讓他幫忙嗎?她現階段有沒有憑自己的實力把人接過來的能力,她最近一直在利用未來的繪畫水平做兼職,也存了一些錢。

可一家人生活在帝城,和全家來帝城玩一次不一樣,生活,意味著父母要有固定住所,有穩定收入來源,有對周圍環境熟悉的時間和能力。

這些都是錢能解決的。

說這些都是他欠的,未免太自以為是,不管她抱著什麼目的開口了弟弟的事,對方只要給予了,都是對方的心意。

心意啊……

別人能肆意妄為的,她未必能看著他碎在地上,當沒看見。

所以,死在那個時候,抱著恨離開,也不過是恨一場而已。

“辭辭,還不去洗漱?”

“啊,就去。”想什麼呢!也許陸之淵根本不會幫忙,畢竟幫什麼忙,他都沒讓自己辭職,沒給自己買大別墅,還管什麼便宜女朋友的弟弟。古辭辭將圍巾搭在梯子上。

施思念敏感的發現她又多了一件不屬於她的東西,而且這類東西一看就不屬於她,是陸之淵的。

康明靜也看出來了,她沒有李文瓊的眼光,但東西好壞她還能分辨的出來,這條圍巾一看就不是古辭辭會買的東西:“圍巾是陸之淵送的吧,真好看啊,有位有錢的男朋友真好。”

如果一個小時前,古辭辭定然讓康明靜知道,她說的對。

此刻,反而很平靜,古辭辭只是笑笑,拿著洗漱用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