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東西?”

古辭辭搖頭,自然收回目光。

紀雲軒還是擦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她看起來很好,陸之淵應該將她照顧得很好:“等人?”

“嗯。”

紀雲軒看眼熄滅的晨燈,他該離開,無論出於禮貌還是個人作風,在他知道自己心思的情況下,都不該與她過多接觸,對彼此都好。

但紀雲軒沒動,似乎公事一般開口:“這個時間不是該在食堂?”

“請了半小時假。”

“食堂工作如何,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挺好的,學生會千挑萬選出的工作都很好。”

天冷了,你多加件衣服。只是,不管出於什麼藉口,他說都不合適。

古辭辭大方地看著他:還有事?

一輛黑色的越野在兩人旁邊停下,陸之淵不等沈光耀開車門,直接走下來,徑自走向古辭辭,周身氣場隱隱張開。

“楚楚。”古辭辭羞澀地跑過去。

某人氣場頓時潰散。

紀雲軒已經騎車離開,心情突然如初來時一樣鬱悶,連基本的客氣禮節都維持不了的鬱結,她走向了別人。

紀雲軒離開兩人視線後,直接停好車,沒有形象的坐在草地上,周圍空蕩蕩的心痛。

他不敢說從小被人讚許著長大,情書也收到過很多,他不覺得身邊的哪位女生好看,朋友笑著提起誰,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可能是被人推崇慣了,新生接待時,他從火車站的茫茫人海中第一眼看到了她,不是多漂亮驚豔,而是她肆意地蹂躪著她的美貌又不自知,卻笑的耀眼若光。

紀雲軒第一次感到目光不由自己,還有背後一哄而上,爭搶她行李的學生會成員,結果誰也沒提動她的帆布袋,最後還是古同學歉意地看著面紅耳赤的學長,自己拎了起來,‘學長帶個路就好。’

他知道身邊不是沒人看出他的心思,私下裡也曾起鬨他們,認為他只要開口,對方一定同意。

他卻沒有那個自信,她不一樣,他直覺知道她會拒絕他,他需要很多耐心才能讓她同意,他也做好了只要她點頭,不惜一切的準備。

結果……

陸之淵嗎?

帖子貼滿校園論壇的時候他以為無的放矢,她不是會注意到陸之淵的人,不是這個人過於格格不入的氣場,也不是他在學校還有僕人伺候的作風,而是她沒有時間,任何人在她眼裡應該分兩類,客人,預備客人。

但……她承認了,如今更看到了,自欺欺人嗎,還是覺得只要兩人不結婚,他就有機會。

紀雲軒自嘲一笑,事情不是那麼算的。

另一邊,古辭辭‘羞羞答答’地捏住陸之淵袖口,準備意思意思挽尊:“昨晚……”

“他怎麼在這?”帖子裡隱晦出現頻率最高的人,所謂的帝工大男神,她會多看一眼的人。

“啊?誰,紀學長?他說,學生會有點事。”事不關己般,又‘羞羞答答’地多攥住些他些的衣角:“你不能記住!總之不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