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雨本也無意理會搭訕的人,更何況古辭辭的用詞不對,會引起誤會,他不接受這種誤會:“對不起,我朋友。”

女人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朋友?騙鬼!女人瞪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古辭辭笑道:“封總行情不錯。”其實陸之淵死後,對付她的辦法有很多,最直接有效的,無非是讓自己直接給陸之淵陪葬,折磨她也可以,多請幾個人,什麼髒的臭的,瓦解她的意志,未必需要堂堂封總以身代勞。

但他親自……

古辭辭看著他笑容溫柔,抬手與服務員要了一杯酒,放在封雨面前:“請你。”

封雨皺眉,弄不懂她的意思。

古辭辭笑的越發好看:“怎麼?我不能請你喝?”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封雨直接拉開兩人的距離:“多謝夫人。”

古辭辭也不惱,只是微微含笑的看著他,對他這個稱呼不否認也不承認,好像他喜歡這樣叫,就讓他叫:“不喝?”古辭辭微微靠近他一點。

封雨不動聲色的拉開,但剛剛一瞬還是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甜膩香氣,與被她燻的濃重茉莉香不同,微不可查,像當年一樣直入肺腑。

古辭辭笑看著他:“喝啊。”說著拿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封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語氣不耐煩:“你想做什麼?”

“你知道沈光耀最近在做什麼?”

封雨看她一眼,她戴了一副不起眼的耳釘,可這枚耳釘在燈光下低調地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她和沈光耀的確更熟:“不清楚。”

古辭辭似乎有些詫異:“你們不聯絡?”

封雨沒理會她,有什麼可聯絡。

古辭辭又用杯子碰了他杯子一下,狀似無意:“我以為喪家之犬會心心相惜。”語氣真誠,實事求是。

封雨一口飲盡杯裡的酒,意思很明顯,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

古辭辭兀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裡,彷彿沒看見:“你呢?還在做保潔?”

封雨本不想理會她,這個人不適合接觸,但她一直這樣看著,似乎只是想問一個答案:“沒有。”

古辭辭似乎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會離開,不過隨即釋然:“秦品也算你的人。”

封雨瞬間皺眉:“夫人言重,他是陸總的人。”

“我跟陸之淵分手了,你再這樣叫我,他恐怕會不高興。”又給封雨要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封雨沒有接話,因為沒有意義,喝了一口手裡的酒。

古辭辭的視線在他酒杯上繞了一圈,又很快移開:“我記得你學法律的。”

“……”

“不在曙光做了,沒找個事務所嗎?”

“……”封雨安靜的喝酒。

古辭辭自說自話:“他不用你,可惜了。”說著又把第三杯酒遞給他。

封雨看了一眼,這次沒有接。

“一杯酒而已,你只是兩杯的量?”

封雨從旁邊拿了過來,這是他的酒吧,酒從服務員手裡直接放在這裡,他不敢說千杯不醉,但酒量也可以,這裡的酒更沒什麼不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