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帶一個飯盒,見她沒有容器,大師傅還好脾氣地借給了她一個飯盒打湯。

端著菜回來,李槐花已經打了饅頭回來了,見她端著幾份菜,連忙起身接過。

她只打了一份拌菠菜,默默地抓著一個二合面饅頭,低頭吃飯。

凌城燕低聲道:“下午咱們就回去了,你的菜金剩下豈不浪費了?”

李槐花嚥下嘴裡的菜,飛快地看了凌城燕一眼,低聲道:“俺問過了,飯票和菜票都回收。”

凌城燕笑笑,夾了兩塊紅燒肉,給自己和李槐花一人一塊,然後把裝紅燒肉的飯盒裝進了挎包,一邊笑著低聲道:“難得遇上不要票的肉,價錢還便宜,買一份帶回去給孩子們解解饞。”

李槐花心裡舒服了些,臉上也帶了笑,“聽你說的,兩個孩子一定特別好玩、特別喜人,俺都想去你家看看了。”

“去啊,隔得又不遠,哪天有空就去,我們那倆小的最喜歡熱鬧了,巴不得家裡見天有人呢。”凌城燕吃著饅頭喝著菠菜湯,速度飛快。

不等其他人吃完,她把飯盒洗乾淨,又去了打菜的視窗,把剩下的飯票換了菜金,全部買成紅燒肉和燉魚,另拿了一塊二把飯盒也買下,一併裝進挎包裡。

總歸是來地區一趟,帶兩個好菜回去,讓三個孩子也解解饞。

吃過午飯,一行人就再次前往比賽場地。

經過一箇中午,射擊場遠端已經佈置好了靶子,射擊位也準備到位,就等著比賽開始了。

參加射擊比賽的民兵先去大會組委會報道,抽籤確定初賽的分組。

凌城燕上前,從紙箱裡摸出一個紙團,開啟來,遞給記錄員。

鄭紅偉探頭看過來,吐一口氣:“幸好,幸好。”

凌城燕剔眉看他,鄭紅偉苦笑:“俺是第一組,你第二組在俺後邊,挺好。”

旁邊一個有點兒敦實的青年卻苦了臉:“好啥好啊,俺是二組。”

還有兩個臉色也不好看:“俺倆是三組、四組!”

和凌城燕分在一個組,很明顯就少了一個晉級名額;而落在凌城燕後邊,以這位那出神入化的射擊技術,一溜十環打下來,就問排在後邊的選手壓力大不大?心態不崩都是堅強的了!

儘管他們已經被摩擦了好幾天,但前頭有個發發十環的,就問你壓力大不大?

其他縣的選手不知道富城縣這些人心裡想了什麼,但那些人絕對想不到,他們心中畏懼欽佩五體投地的是凌城燕。

凌城燕才22歲,年紀不大,看上去又眉目清麗、纖細柔弱的,太過純善無害,很難讓人生出防備之心。

有人來到鄭紅偉面前叫板:“怎麼看著這麼不精神啊,難道咱們的神槍手,虛——了?哈哈哈……”

“別這麼說,人家可是連續兩年的冠軍!”

“連續兩年怎麼了?沒聽過‘再一再二不再三’嘛?”

一名小夥伴在凌城燕身邊介紹:“那兩個人是利城縣和惠縣的,利城那個連續兩年被咱們的神槍手壓一頭,都是亞軍。”

凌城燕輕輕點頭:“原來是千年老二和他的小跟班兒。”

淡淡的一句話出口,周圍幾個人都給笑瘋了:千年老二——太形象了。

很快準備好了,第一組比賽開始。

鄭紅偉第二靶位,剛才挑釁他的那位老二兄第五靶位。

鄭紅偉站到位置上,就專心檢查器械、子彈,完全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