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著實是把容譽澤給嚇著了,容譽澤害怕自家的弟弟也像那個女明星一樣沒能好好的,反倒被抑鬱症奪取了生命,所以才會強烈要求,容文澈一定要去看心理醫生。

那件事情讓容譽澤很害怕的,所以印象也就尤其的深刻,不然的話,時隔這麼多年,他是不會還記得這件事情的。

容文澈點了點頭,“那你還記不記得……”

“你們怎麼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席沫心突然出現在門口,讓容文澈和容譽澤兩個人都下了一跳,因為席沫心這幾天可能沒有休息好的樣子,總是會睡到中午左右才會起床來,沒想到今天會這麼早,容文澈想問出口的問題,也沒有問的出來,轉過頭來向著席沫心的方向笑了笑。

“老婆,怎麼了,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容譽澤害怕廚房裡的東西傷到席沫心,趕緊將席沫心擋在了外側,沒有讓她接觸到比較危險的地方。

容譽澤這樣的說話態度讓席沫心很是不習慣,實際上,席沫心心裡明白得很,這一切的一切,本都不應該讓容譽澤來擔這個責任,可現在,因為自己的任性,容譽澤總是會顧忌著這件事情,就連對他的態度,也從以前的寵溺,變成了愧疚。

容譽澤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看到席沫心皺了皺眉頭,趕緊上前去扶住她,“老婆,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席沫心緩了好久,才慢慢的抬起頭,衝著容文澈笑了笑,“阿澈,你先回房間好不好,我有點小事想要跟你哥哥單獨談談。”

容譽澤被嚇得夠嗆,席沫心的語氣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分的平靜,他寧可席沫心對著自己火,對著自己大聲的指責,也不願意看見這樣平靜的席沫心,她手上還綁著紗布是那天從別墅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劃傷的,可是席沫心卻一直說沒事沒事,根本就不讓自己看,這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容文澈識相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從那天得到了容氏集團的交易往來之後,容文澈就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情,恐怕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兩個人對視良久,還是席沫心先開了口,權衡了很久,席沫心還是沒能叫出那聲“容先生”,“阿澤……”

容譽澤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席沫心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叫過自己了,他趕緊應下,“老婆,我們坐下慢慢說好不好?”

“阿澤,我知道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這樣對我,我們兩個人可以好好地過下去,雖然我放不下,但是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怪你,我會嘗試的著慢慢的放下來的,只是,我希望你回家的時候,再也不要讓我陪著你一起了。”

這些日子,席沫心的心裡早就已經想明白了,容譽澤就好像是自己的毒藥一般,根本就已經放不下了,戒不掉,甩不開,與其這樣繼續怨恨下去,還不如直接把話說開,她不會逼著容譽澤和父母斷絕關係,卻再也不想見到他們兩個人了。

這是她的底線。

容譽澤聽見這話,眼神閃爍了兩下,他們兩個人僵持了那麼多天了,席沫心這一次鬆口,知道呢是讓他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了,畢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有什麼是比席沫心更重要的了。

“只要你好好的,什麼我都答應。”

席沫心不是不怨恨容仲言,只是,她太清楚這些事情會給下一代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了,這件事情,最好就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委屈,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容譽澤本就沒有設麼錯,不應該承受這些。

可是這些事情,真的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嗎?

席沫心心裡明白,容譽澤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就能掩蓋的過去。

而實際上,在這裡面,最不能過得去的,卻是容文澈。

容文澈把自己所在書房裡,因為沒能得到容譽澤的回答,他又一次翻開了之前看到了交易往來記錄,想要確認一遍,可上面,清清楚楚,白紙黑字的就寫著,兩邊的交易往來,四十萬,難道真的能買一條人命嗎?

剛剛進那家公司的時候,容文澈確確實實是對那個女明星印象很好,雖然她和其他人一樣,會為了上位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惜那個比起其他人,那個女明星就是給人一種很酷的感覺,感覺她手裡的香菸顯示永遠都不會熄滅,可是,就偏偏因為和自己捆綁炒緋聞,就被雪藏了那麼多年。

其實,從報紙雜誌等出來的第一天開始,容文澈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明星了,她在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默默地退了下來,現在想來,竟然都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