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周婉瑩從席氏離開後,便給陸別胥打電話,卻直接被那邊掐斷了,心裡面的怒意越發的強烈,好似全部都悶在心口一般,她原路返回回到容氏。

那些諷刺的眼神,她知道是什麼意思,看著那些人面面相覷,若是以前她早就起來對他們吼叫,但是現如今不行,她必須要耐住性子等待大魚上鉤。

銷售部門總管走來,像是特意囑託她一般,“婉瑩啊,要不你還是去別的部門吧,我每次去辦公室都是劈頭蓋臉的被容總罵一通。”

說話的時候,字裡行間的厭惡感十分明顯,看到她嘴角的笑容,也是冷淡了下來,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她喊著:“譽澤哥,你怎麼來了?”

聲音裡面的甜美膩到發慌,總管聽了,立馬緊張的轉過身看過去,發覺男人已經站在了面前,心裡面忍不住開始打哆嗦,天啊,總裁怎麼現在過來了。

容譽澤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來這裡不過是日常的監管,周婉瑩卻想抓住這個機會,不是出自於以前的歡喜,而是因為不想讓這裡的人看不起。

她知道網上那些輿論可以導致什麼,也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計劃根本就無法實行,便立馬開口說著:“譽澤哥,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一下,沫心姐早上有東西落在我這裡了。”

模稜兩可的話,讓旁邊的總管有過一刻的失神。容譽澤的視線因著這句話,終是開始看了過來。

總管也唯唯諾諾了起來,生怕她一腳又踩在了自己的頭上。

席沫心並未說有什麼東西落在她這裡,周婉瑩這麼說他很清楚,拉近關係的同時讓周圍的人對她有所敬畏,只是若是以前他可能會滿足她的這個願望,那是因為報價表,現如今讓她留在這裡都算是仁慈了。

“在公司裡面叫我容總,若是再走下次,我聽到你叫我其它的名諱,一律按公司規章制度處理。”聲音淡淡,像是在評論今天天氣的好壞一般。

話語裡面沒有帶任何其它的情感,男人的眉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皺都沒有皺一下,聲音裡面還帶著疲憊和不在意。

這些話無疑是將周婉瑩一顆熱心打入了冰窖,她甚至能夠聽到在場的人捂著嘴低頭的笑聲,那樣的笑聲,讓她覺得自己就在被嘲諷一樣。

臉上就好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上火辣辣的開始疼痛,在看到容譽澤順勢的轉過身去,周婉瑩的內心瞬間被水淹滅。

總管等到容譽澤走後,也不招呼那些人儘快離開,便笑著說著:“你還真把自己當鳳凰啊,還以為我們容總會搭理你,我告訴你,容總把你留在我們銷售部那是給你最後的顏面,別把你那點小心思裸露出來,當誰不知道一般。”說罷,便‘哼’了一聲離開。

那些員工也慢慢走開,誰都沒有注意到周婉瑩的手慢慢的攥緊,緊接著便是似有若無的聲音,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嚇人,唇部都被牙齒咬的刷白,“容譽澤,這是你逼我的。”

是你害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是你害我什麼都沒有了,是你害我被人嘲諷被人踩在腳底下,這都是你的錯,而這一切,你都要還給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這都是你逼我的!

瞳孔慢慢放大,黑色的眸子還帶著一點點的戾氣,完全變換了一種性子。

那邊容譽澤回到辦公室後便把昨天晚上的兩個人處理了,王氏集團近日來氣勢很高,也該搓搓銳氣了,以免他自認為有那個能力能跟他來抗衡。

王氏總裁不是這麼說的話,也不會動席沫心,想到這裡,他覺得昨晚說的力度還不夠大,應該再加上一個月。

他並未將剛剛的事情放在心裡,甚至絲毫沒有時間去響起,看到她遞上來的辭呈已經是下午了。

他拿過後笑了笑,立馬拿出簽字筆劃過,字跡很流利,就好像是等待了許多一般。容譽澤確實等了很久,他調她去銷售部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她自己走人,免得他再去費工夫那樣的話整的大家都很難堪。

他也不想去觸碰這盆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