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啊,木子可是等不了的。”席沫心催促道,孟老師被小玲拽著去了採集室。

孟老師被小玲拽得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又不好意思叫她放手。

小玲拽著一路,直到護士小姐說,“這位小姐,你把手放開,伸給我。”

小玲這才回過神來,把手右手給護士,還不忘想孟老師低下頭說著:“對不起,不好意思。”

不知道為何,小玲可能是沒有和男生過於親密吧,頓時發現自己非禮了他,而感到不好意思。

“沒事。”原本就覺得有點尷尬的孟老師,看見小玲比自己更尷尬,不免心情也好了點,沒有那麼的煩躁。

“現在需要取一點血看一下結果,可能會有點痛,你要忍一會。”護士長說道。

“嗯。”

小玲看著針管從她的手指紮了一下,立刻就有血流出來了。

護士立刻用一個小瓶子裝著,接下來又換了另外一個小瓶子裝著。

“好了,按壓一下別讓它繼續出血就是了。”護士說道。

“你們先在這等一會,十分鐘左右就能知道你能不能捐血了。”護士說道。

“嗯。謝謝護士。”小玲就看見旁邊的凳子,對著孟老師說道:“我們去旁邊坐著吧。”

“嗯。好。孟老師說道。

“你好像不是福生孤兒院裡面長大的的吧?為什麼每週都去孤兒院看那群孩子?”孟老師疑惑的問道。

“對,我不是從這個孤兒院長大的,但是我也是孤兒,我知道當孤兒的滋味,所以我想讓她們有一個期盼,就是每週我去看他們,他們會高興。

而且我自己也會高興,因為我每週也有一個新的體會。”小玲說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但是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嗯。這個想法挺好的。”孟老師誇讚道。

“那麼你又是為了什麼待在孤兒院?”小玲問道。

“支教啊。”孟老師用著這個對每一個都搪塞的答案。

“你除了教他們音樂還教其他什麼嗎?”小玲問道。

“教教語文還有簡單的數學。”孟老師笑著說道。

“那也挺好的。你到這麼遠的地方,你爸媽肯定很擔心吧。”小玲問道。

“他們不擔心,他們可能已經快要被我氣死了,不想見到我這個兒子吧。”孟老師又輕蔑的笑了笑。

“為什麼?你犯了法了?還是和他們吵架了?”小玲疑惑的問道。

“犯法倒不至於,就是不想在哪個沒有自由的家庭裡面生活罷了。”孟老師其實很厭惡一直被圈子籠子裡面,不能煽動自己的翅膀飛起來。

“啊?怎麼回事?難道是你爸媽阻止你幹什麼事情嗎?”小玲問道。

“嗯,我爸媽不讓我學音樂,特別反對我反對我搞音樂,我爸想讓我和他一樣,考公務員,鐵飯碗,從基層做起,再往上爬,當一個有權的人,等他退休的時候,力薦我擔任他的位置。”孟老師的嘴巴忙忙的蠕動著說道。

“可是我卻從來沒有一點心思當公務員,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我喜歡音樂,而我爸媽老師讓我學英語,讀什麼政治歷史。我真的沒有任何的興致。”孟老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繼續說道。

“後來我就和他們鬧掰了,大學也沒有讀完,就直接跑到外面自己創作了,可是現在大部分都不喜歡民謠,都喜歡什麼搖滾之類的,流行歌曲。

有一次我到一家公司面試,他們覺得我的音質特別的好,但是他們覺得我的歌不行,太傷感了,要我換點搖滾的,嗨起來的歌。

可是我唱不了,後來製片人說木訥,詆譭我的作品,當場我就和他們鬧起來了,把他們的場子都給砸了。”孟老師說道著不免臉上露出了點笑容。

小玲聽著聽著忽然感覺這個孟老師還真有點不良青年的感覺。

“這樣說起來,你當時還是很有個性的啊!”小玲不免插進一個嘴進來。

“也不算有個性吧。我只不過不想別人對我的作品有所侮辱,你可以說我的作品不是你喜歡的東西,你欣賞不了,但是不要詆譭我的作品。

他當時衝著我說我寫的是垃圾曲子,我當時肯定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的,你知道嗎?我當時砸了他的錄音棚,那個製片人都快要心疼死了,我當時砸完就抱著我的吉他跑了。”

孟老師回想起來,已經沒有當初年輕時的那麼的氣憤了,剩下的只有好笑,他時不時的拿出來懷戀一下,和碰到的有緣陌生人聊一聊,談一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