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別胥注意到了老闆的窘迫,小聲對鄧簾華說,“媽,你看那個人剛跟你打招呼呢,你怎麼不理他啊,他多尷尬。”

鄧簾華對陸別胥說,“兒子。沒必要的交際咱們就拋棄。你看那個人,實力名氣一般般,我們跟他交朋友,只能吃虧。”

陸別胥不好反駁鄧簾華的想法,只好點了點頭。

老闆以為陸別胥跟鄧簾華說話之後,鄧簾華會轉過頭跟自己打招呼,誰成想鄧簾華說完就拉著陸別胥走開了,老闆氣的咬牙切齒。

“大家都休息一下,我們的招標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人拿著話筒說道。

鄧簾華開心極了,她有九成的把握,所以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灑脫。

經過一番激烈的競爭,招標結束了,果不其然,事情就按照鄧簾華想的發生了,容譽澤把這個標給了鄧簾華。

鄧簾華高興的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當然她也明白這個標不是輕易得到的,在背地裡她也沒少花錢,所以她能坦蕩接受這個結果。

“媽,我們拿到了。”陸別胥一直不知情,不知道自己母親背地花了錢,一臉高興的樣子,一直在旁邊抱著鄧簾華,鄧簾華差點沒喘上氣來。

而這廂席沫心聽說了鄧簾華投標成功的事情,生氣極了,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氣沖沖地質問容譽澤,“你竟然把標給了鄧簾華?”

容譽澤抬起頭看了一眼席沫心,點了點頭。

席沫心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大聲喊道,“你什麼意思啊?”

容譽澤本身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坐在一旁仍然專心致志的看著報紙,沒有說話。

這讓席沫心的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奪過容譽澤手中的報紙,扔在了地上,容譽澤還是沒有解釋,轉頭回了臥室。

就這樣,兩人的矛盾升級。

席沫心很不理解容譽澤為什麼要這麼做,容譽澤明知鄧簾華是自己的死對頭,如今卻這樣對自己。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現在這麼堅持是為了什麼?我到底圖什麼?他容譽澤有一在意我的感受嗎?”席沫心捫心自問道,她的內心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她感到孤單。

“唉……”房間裡一直傳來席沫心的嘆息聲。

席沫心越想感覺自己越憋屈的慌,她決定去找自己的閨蜜聊一聊。

“喂?在哪呢?”席沫心語氣很沉穩,不緊不慢的對杜若蘭說著。

杜若蘭已經睡下了,迷糊著對席沫心說,“我睡覺啊,寶貝兒,都這麼晚了,你說我在哪啊?”

席沫心抬起頭看了眼鐘錶,十一點半。

摸了摸鼻子,顧著生氣,好像忘了時間。

“喂喂喂?”杜若蘭聽電話那旁許久沒有傳來聲音,急促的說道。

席沫心緩過神,對著電話說,“哦,我有事想跟你說呢,我都不知道現在11點多了,那你睡吧,晚安。”

杜若蘭坐起了身,把枕頭放在了背後,“現在說吧,我也睡不著了。”

席沫心眉眼緊皺,“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啊,你明天有時間沒,咱兩見一面。”

就這樣,兩人約在了第二天中午在一家奶茶店見面。

兩人要了一份糕點,兩杯奶茶,坐了下來。

杜若蘭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蛋糕,“對了,你要跟我說什麼啊,昨天就看你神神秘秘的樣子。”

席沫心彷彿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眉眼緊皺,一臉哀愁的對杜若蘭說,“最近我過得一點都不好,你知道容譽澤他們公司招標吧,那個鄧簾華也來爭取這個機會,你說容譽澤明知我和鄧簾華的關係,他還把標給了鄧簾華,真是氣死我了。”

杜若蘭聽到了大吃一驚,“什麼?他怎麼這樣做,完全不考慮你的感受,何況你們還是夫妻呢,就算沒感情,但面子還是要顧慮的吧?”

“唉……”席沫心提到容譽澤就感到無語,長嘆了一口氣。

杜若蘭抓住席沫心的手,緊緊握著,“你說你是不是該和他攤牌了,你和他在一起圖什麼呢?”

席沫心想了想,點點頭,回到家,也不顧小玲的問好,連鞋也懶得換,徑直走到容譽澤面前,冷著一張臉,“我們之間結束吧。”

“你把話說清楚!”容譽澤不解,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這麼大脾氣?

“你現在沒有守住我的承諾,我也沒必要遵守,公司你幫我奪回來了嗎?我們各自尊重下彼此吧,再見。”席沫心瞪了一眼容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