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好笑,點了點頭,“少爺是沒有問,是小玲多嘴了!”

在容家都已經待了這麼多年了,對於他們這些人的脾性小玲瞭如指掌,容譽澤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生氣!

容譽澤走到席沫心的門前,想到雲承白天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縱使是覺得十分荒唐,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騙過自己,他還是有些感覺的,這種分外悽迷的感覺,他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摸不清自己的內心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心裡想著的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叫人心裡也跟著難受的很,難道他真的忘了蘇允了麼?

他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那麼一個人,為了自己付出了生命。

那麼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了,難道說,自己還要忘了她?呵,他冷面冷心固然是不錯,但是也實在不想辜負那麼一個丫頭。

那是一個好女人!

他總是這麼想。沒有辦法讓自己做出什麼多餘的事情來傷害到她,至於席沫心,那個女人跟他是同道中人,都是冷冰冰的。

“席沫心!”鬼使神差地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裡面的席沫心,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眉頭緊蹙,剛走出門就看到外頭站著的容譽澤,看起來一臉冷酷,來者不善,“有事?”

“今天工作的怎麼樣?”容譽澤沉吟半晌,才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席沫心怔怔地看著那人的臉,只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瘋掉了。

“怎麼了?挺好的。”

“不要跟男人說話!”

席沫心看著那人的眼神帶著對神經病的審視,這種過分的霸道,讓她愈發反感,憑什麼讓她不要跟男人說話?難道說她的自由還要被這麼一個男人限制不成?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憑什麼?我每天要接觸很多病人,難道說只要是個男人我都不能診治了?容先生,你未免太可笑了吧!”席沫心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哪裡像是小玲說的那樣是一個心腸很好的人,分明就是一個變態。

死變態。

“病人沒有關係,我說的是除了病人之外的所有男性,我不想因為你的某些做法,讓容家失去臉面!明白了?”

“容先生!”席沫心冷哼一聲,“我什麼都沒做,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嗎?我很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也很知道我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所以說你千萬不要把你那種骯髒的思想灌輸在我的身上,我又不欠你的!”

可不是!

根本就不欠這個男人一絲一毫,可是偏偏這個一個人總是讓自己氣得不行。

“是是是,自從你知道席氏集團徹底成了鄧簾華的之後,你就覺得你不欠我的了是不是?如果,有朝一日,我把席氏集團給你奪回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怎麼來補償我!”

瘋子!

席沫心冷凝一笑,看著容譽澤的眼神滿是厭惡。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給自己猝不及防的一擊?每一次只要是想到在席氏集團成了鄧簾華的,她丟失了席氏集團的產業,她就心如刀割,想到席父席母她就更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愚蠢的女兒,什麼都做不了!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吧,只是我們之間當兩年的假夫妻也算是對你的報答了,畢竟女人的兩年跟男人的兩年到底是不同的,我會遵守承諾,在這兩年裡我不找男朋友!”

好在,現在心如止水。

經歷了陸別胥的狠心劈腿之後真的很難再去接受某一個人,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像是一場陰謀,畢竟是怕了,再也不想經歷這一切了。

“你確定就好!”

“我當然確定!”席沫心冷冷地看著容譽澤,“容先生,我會遵守自己的承諾,這是不錯,但是也請你以後不要再繼續這樣找我麻煩了,我也覺得十分疲憊,畢竟我們之間要是真說起來,也還算是十分平等的關係吧?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老是找我的錯處!”

容譽澤笑了笑,緊緊地攥住了席沫心的小手,“我並沒有在找你的錯處,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而已,我只是想著要好心提醒你而已,不要做一些讓我們都很難堪的事情,僅此而已,明白麼?”

“明白!”她冷笑更甚。

只覺得自己掉入了龍潭虎穴之間,好端端的就變成一個完全不能自主的女人。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當初就不應該找這麼一個人來,讓自己傷心傷肺也就是了,還讓他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十分變態的掌控欲!

她甩了甩頭,趕忙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那人那麼一臉鬱悶的樣子,容譽澤不禁有些好笑,也就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她是一個正常女人了。

每次見著她都是那麼一臉冷冷淡淡的模樣,好像不管是什麼都沒有辦法讓她改變一些,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總算是找到了她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