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都是沙場征戰的漢子,看見這一幕,校場猛然爆發出一陣叫好之聲。

張飛仰天大笑,甩去刀刃上的血滴。

打了個呼哨,喚來坐騎。

張飛踩著鞍側的軟索,翻身上馬,右手挈著七尺長的陌刀,便開始在校場中賓士。

校場之中,豎起的草垛子,都是揮刀即斷。

張郃立在旁邊,眼中翻湧著熱烈。

劉惠看了看他的表情,微微挑眉:“儁乂,以為這就是全部了?”

張郃思索的神情一僵,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劉惠:“還有?”

劉惠看他這樣的神情,頗感有趣。

“何不看看,顏娘子今日調過來的馬。”

張郃眉毛一跳,忙叫親隨去牽來。

武將出徵不會只有一匹坐騎,至少公孫顏不會讓麾下將領出現,傷了馬匹就無馬可用的境地。

大手筆地將她從高家盤剝來的駿馬撥了一些過來。

其中用以獎賞的重將的,更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尤其一匹黑馬,在公孫瑎太守府後院發現,籠頭旁邊結著彩繩和鈴鐺。

反覆看過戰報的公孫顏一眼就認出,是阿都那的坐騎。

關在太守府後院,沒有得到好的照顧,一匹駿馬險些關廢。

公孫顏倒不至於把人的恩怨牽扯到馬身上。

命人給它重修了長長的馬蹄,精養了一段時日,直接送來給張飛。

這馬桀驁,即便關了那麼久,依然不改囂張性子。

被拽著籠頭拉過來時,還不停尥蹶子。

聽說大侄女給他送了匹馬,張飛喜得只見一口大白牙,登登地跑了過來。

他折騰了一身熱汗,摘下兜鍪,頭上都在冒白煙。

劉惠將此馬的來歷道出。

張飛猛的瞪圓了眼睛。

那黑馬甩著鬃毛想要掙脫控制,後蹄直蹬。

正鬧騰,忽地和張飛對上了眼。

“啪!”

一記脆響。

張飛蒲扇大的巴掌,扇在這馬臉上。

馬臉瞬間呆滯。

張郃眼尖,甚至能看見那馬眼睛中流露出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