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前還道:“你要是看見了什麼可疑之人,可向坊門官吏報告,如是證實,太守府中有賞。”

說完,就急匆匆地走向了下一家。

第一次被這樣耐心客氣對待的夥計,看著對方離開。

“還真是不一樣的。”他嘴裡唸叨著,手腳麻利地關了店門。

一邊關門,一邊為能歇業休息三天而高興。

嘴裡哼唱著小曲,他好生地將那張雪白雪白,蓋著印信的停業通知保管下來。

打算回頭拿去糊漏風的窗戶。

城中氣氛就這樣介於緊張與輕鬆之間。

大清早,許田照樣前來點卯當值。

但和平常當值如上刑不同,此刻他的內心是十分高興的。

今日清晨,他一早就聽說織造坊失火的事情,便知道事情成了。

尤其看見李歷黑著臉坐在上首,往日會戴著幃帽來太守府的那公孫娘子今日沒見到。

許田控制著自己面上的表情,不由暢想起若是事成,不知自己能得到什麼益處。

高家家主的車駕從公孫宅出來,他得到訊息就上門來訪。

但他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位女郎依舊是那樣甜膩膩地笑著,讓他耐心等待。

但高家家主知道,那笑容遠不像從前那般輕鬆。

從早晨開始,便不停有人來訪,那位女郎面上是脂粉也遮不住的憔悴。

高家家主心中暗自嘆息,想到昨夜有人暗處遞來的訊息,一時間十分猶豫。

他知道,又是一次抉擇的時刻擺在了面前。

這次的抉擇本不難,但……

高家家主面上十分嚴肅,他與公孫景相交幾十載,那隻老狐狸真的會將公孫家輕率交出嗎?

那個年輕女郎,難道真如她所表現的那樣急功近利?

高家家主閤眼沉思著,袖中手指不停點動。

到了下午時,他便稱病在家,暫不見客。

令支城,南城外圍一間破敗的酒肆。

左鄰右舍都不知道,這竟會是連氏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