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阿姆,我吃不下了。”長夏別過頭,沒再接木琴喂到嘴邊的雞湯,疼痛開始變得有節奏起來。她猜測,這一次是真的要生了。

此時。

天際即將全黑。

篝火的光輝,把大半個白湖照耀的燈火通明。族人們再次聚集到窯洞庭院,圍坐在篝火架旁,安靜等待著。

同時,篝火架上烤著整頭牛羊。

濃郁的烤肉焦香,瀰漫著整個窯洞庭院的上空。可惜,族人心思全不在烤全羊和烤全牛身上。

蘇葉撫摸著長夏的肚腹,朝木琴點點頭。

“長夏,你可以開始蓄力了。”蘇葉道。

聞言,雅米長者上前,接替木琴剛才的位置。其他兩位年長的雌性,分別站在蘇葉和雅米長者身邊,木琴田螺準備好熱水和乾淨的毛巾,站在旁邊。

嗯啊!

跟剛才的呼痛聲不同。

長夏氣息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蘇葉溫言細語讓長夏跟她一起呼吸,減輕來自身體的疼痛。

“沉戎,你停下來,別一個勁繞圈圈,你快把我們都轉暈了。”根勸慰著,說:“聽動靜,長夏應該是要生了。獸崽該準備的衣服,有沒有準備好?”

……

沉戎停下腳步,無語瞅著根族長。

獸崽要用的衣服,他和長夏沒準備多少,部落族人幾乎人人都給準備了小衣服小被子什麼的。獸崽要用的東西,都快堆滿栢青隔壁的窯洞。

“蘇葉婆婆,我好痛,不生,行不行?”

“痛死我了,我不要生了。”

“長夏,再吸一口氣,獸崽馬上就能生出來了。”蘇葉握著長夏的手,溫色訴說著。

雅米長者表情忽然一變,高興道:“頭,我看到獸崽的頭了。”

“來,長夏跟著我呼吸吐氣。”蘇葉抓緊時間,讓長夏一個用力。

哇哇——

兩聲清脆的啼哭聲響起。

“生了。”

“生了。”

幾聲欣喜聲,從窯洞臥室響起。

雅米長者捧著沾滿血跡的獸崽,小心遞給旁邊的木琴,木琴忙用趕緊的小被子接住。

再將獸崽遞給蘇葉,蘇葉小心摟著獸崽,獸崽撲騰著,感受著獸崽撲騰的力道,蘇葉摟抱著獸崽的動作不覺一僵。她抬著頭打量了獸崽幾眼,這力量…有點可怕了吧!蘇葉嘴角狠抽了兩下,快速收斂了情緒,輕笑道:“龍貓族獸崽,不過,這崽崽身強體壯跟長夏不一樣。日後,怕是個比山雀更能鬧騰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