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朱大妹滿心滿眼不願意,自視清高,日日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想方設法回到梁家,計劃著利用宏兒扳回一局。

若無吳翠翠及時讓她清醒,迷途知返,她不會有今日,依舊還是昔日爛泥扶不上牆的朱大妹。

說笑過後,小婉轉身要走,餘光瞥見蹲在地上埋頭洗碗的朱二妹。

洗碗沒什麼稀奇的。

只不過,小婉親眼看見朱二妹把翠翠用過的碗筷,單獨放在灶臺上。

盆子裡的碗碟都洗完了,唯獨那一雙碗筷還待在灶臺上。

小婉當場並沒說什麼,和朱大妹打了聲招呼,不留聲色回到屋子裡。

張氏和劉氏拉著翠翠說話,小婉插不上嘴,只好出門去找木子,把心中的疑慮,原封不動轉告給木子。

她本不想多疑,架不住朱二妹太古怪。

神神秘秘的。

看似溫順可人,平日裡安靜的像個透明人。

但她手腕上那道皮肉翻卷的傷疤,肯定不簡單。

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木子聽完了,託著下巴,想了幾秒,當即拍手打定主意,“這事包我身上了。”

不只小婉懷疑朱二妹。

她也懷疑朱二妹。

是鬼是神,拉出來溜溜。

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晚,夜深人靜,朱家人後半夜才睡。

木子躺在帳篷裡,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果不其然,等朱家人睡下後,朱二妹披著衣裳,偷偷摸摸從屋子走出來。

張名朋趴在地上,大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著泥土地,聽到腳步聲,毛茸茸的大耳朵動了動,但沒睜眼。

朱二妹墊著腳走路,沒把一條狗放在眼裡,和往常一樣,拿著吳翠翠用過的碗,來到朱家附近的空地,拿著鋤頭刨土。

自打她出門,木子一直跟在後面,悄無聲息。

朱二妹埋完碗後,撣了撣手上的土,不慌不忙回到朱家,脫下衣服,繼續睡覺,全然沒注意到身後那雙眼睛。

木子走過去,看著被雜草蓋住的土坑,沒有直接上手,怕裡面有髒東西,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根木棍,撥開雜草,接著月光,看到土坑裡埋著一堆舊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