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兩人正執手相看淚眼,好一番哽咽。

吳翠翠關上門,感嘆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朱老五咂舌,“宋公子就是塊木頭,又惹老闆娘傷心了是不是?哎,其實吧,他倆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這話吳翠翠很贊同。

她能做的,也就是幫著出謀劃策,舒展兩人的心結,具體的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處理。

至於宋公子何時開啟追妻火葬場模式,吳翠翠需要花時間,去安排佈置。

母子倆走下樓梯,店小二迎上來,笑著道:“兩位客官小心腳下,飯菜的味道如何?”

吳翠翠擠出一抹笑,“不錯。”

雖然她一口都沒吃。

但人家問了,她就誇一句。

“那就好,客官要是喜歡,日後常來。”店小二說著,不忘拉踩一下對面正在籌備裝修的另一間酒樓,“別看他們家門臉氣派,但掌櫃是個忘恩負義的,客官千萬不要去他們家吃,免得沾了晦氣。”

吳翠翠和朱老五對視一眼,尬笑道:“這話從何說起?”

店小二叉腰,提到這個,他可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他們家的掌櫃,原是我家掌櫃的徒弟,餓的吃不上飯了,賣身葬父葬母,我家掌櫃的好心,收留了他,沒想到對方是個白眼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不嘛!手藝學會了,翅膀也硬了,故意把酒樓擺在對面,就是想噁心人唄!”

店小二說的唾沫橫飛,氣得頭頂冒煙。

“那確實不地道。”朱老五附和道。

“可不只是不地道,是缺德,缺了大德!奶奶個腿的,我呸,看他能蹦躂幾天!”店小二罵道。

“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仁義,你們只管做好你們的,只要味道好,客人自然少不了。”吳翠翠看著酒樓人滿為患,看樣子也不缺客人。

農婦與蛇,東郭先生與郎的故事,吳翠翠見多了,也就不足為奇。

既然要競爭,就要講實力。

只要春風軒掌勺的師傅,手藝過硬,就什麼都不用怕!

用她在網上看見的一句話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哎,客官,你是不知道,那個傢伙就是個孫子,手段又黑又損。”店小二搖頭嘆氣,言辭間滿是擔憂。

朱老五聽得入迷,很想長一長見識,“展開說說?”

究竟有多麼黑,多麼損?

他一個涉世未深的書生,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

酒樓爭奪客源,無非就是降價,優惠打折,研究新菜品,從而吸引顧客光顧。

除此之外,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店小二想說,看著朱老五和吳翠翠的臉,立馬調轉話頭,笑呵呵道:“哈哈,沒什麼,沒什麼……”

他真是腦袋抽筋了,當著外人的面,說的太對了。

吳翠翠不強人所難,笑著頷首,“辛苦招待,我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