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將軍們這些天因為朱瞻墡的事情在御前會議吵的不可開交,顧不上什麼紳士精神了。

那些軍官們在朱瞻墡的炮轟之下,四處逃散甚至利用平民當擋箭牌,沒了騎士精神。

沒了體面的他們,和街旁調戲婦女的遊民沒有區別,她這才明白英歌蘭的貴族原來是這樣的一群人。

反而想到了朱瞻墡,這位英俊的殿下,他的炮管又大又猛,他的戰艦長驅直入,他的行事毫無顧忌。

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在自己的面前裝作紳士的模樣,他從不刻意的表現自己的優雅高貴,他不用討好自己。

相反他輕浮的看著自己,如同欣賞把玩一隻柔軟的小貓,他貪婪的看著自己,彷彿盤中的珍饈美餐,想到此處溫莎不由的紅瀾了起來。

尋常被捧在高處的女人,今日被人肆意的戲謔反而有了另外一番感覺,手指一捻竟是谷裡的空山新雨,晚來的秋日,等待著蓮池中泛動的漁舟劃開水波。

她看向了自己剛換下的那件華美禮服。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俗話說的對。

有些內心困惑的女人又何止她一個,在御前會議發了大火的凱瑟琳夫人,回到了自己的花園之中,她與她的情夫歐文都鐸抱怨今日的事情。

歐文都鐸對於政治沒有什麼想法,但是聽到大臣們要停了修園子的錢也急了,好在後來知道太后回絕了他們。

“夫人,您做的對,這些人拿著皇室的錢,吃的皇室的飯,到了關鍵時刻就一個個為難皇室,漢弗萊公爵在的話就好了。”

凱瑟琳夫人也嘆了口氣,漢弗萊公爵多年來將王室和大臣的關係處理的很好,他不在的時候,凱瑟琳夫人得自己處理大臣們的關係,讓她心力憔悴。

“我很上火,幫我去去火。”

去火過後,凱瑟琳夫人倒頭在她喜歡的花叢中間,她彷彿覺得自己就是繁花中最嬌嫩的那一朵。

“夫人,城堡中有一條暗道,若是真的出現了不可避免的情況,我們可以從那裡逃走。”歐文都鐸躺在凱瑟琳夫人的裙邊,一邊擦拭著護膚精華一邊說話。

“是得提前做些準備,大明的人過於的不講理。”

一直主張著對大明作戰的凱瑟琳夫人,卻不肯挪出修院子的錢,又在準備著逃跑的路線,從始至終她的眼中沒有一刻出現過她計程車兵,她的百姓。

英歌蘭各地的領主將領們接收到命令,就開始向著倫敦進發,這麼多軍隊過來,對於倫敦來說本就是巨大的隱患,心懷鬼胎的人難道沒有嗎?

但是現在的形勢下,畢竟讓他們過來,畢竟大明軍隊太強並且不講理,他說十天後進攻,就十天後來嗎?萬一他明天就來呢,今天轟了你的漁業市場,明天再轟你教堂怎麼辦?

因為大明軍隊的武力壓迫現在的英歌蘭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下,而且此時大明的軍隊消失在了英歌蘭的近海,雖然英歌蘭的船隻遠遠的還能看到大明戰船的,但是無人敢靠近。

朱瞻墡在下令戰船離開近海之後又命令兩艘戰船趕緊回去補給物資。

大明和英歌蘭要正式的開戰了,倫敦城內人人自危,家中有權勢地位的這時候基本上都開始安排了家人撤離。

漢弗萊公爵夫人也不例外,但是這個女人又和別人不一樣,她找到了自己的女兒並且說:“溫莎,眼下就要開戰了,你的父親想必凶多吉少,凱瑟琳夫人看情況是不打算贖人了,但是我們自己不能放棄,你的父親是我們家族的忠心,一旦你父親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家族偌大的產業一定會被其他人侵蝕,我們還是得去救你父親。”

“但是母親,現在如何去?如何救?”

之前以國家的名義去談判都談成這樣了,現在還說想要救人,有些痴人說夢了。

公爵夫人雙手握著溫莎的肩膀,鄭重的說:“溫莎,得靠咱們自己了,得靠你了。”

捨不得女兒套不著狼,公爵夫人這是打算完全將自己的女兒捨出去了,她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公爵一旦有事,她都能想象到那群飽含著紳士風度和騎士精神的英歌蘭貴族會如何對待他們家族。

“母親,嗚嗚嗚……”不知為何溫莎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