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的追隨者跑遠了才問:“貞德,你這樣將他的馬匹順走,他會記恨你的,他一定會在國王陛下面前說你的壞話。”

“我不帶走他的馬,難道他就不說我壞話了嗎?”本以為貞德是無意的,但是現在看來她就是故意的。

此時她略微有些狡猾的一笑,這淺淺的笑容才是十幾歲女孩子該有的模樣,單純可愛,青澀美好。

“但是貞德,你是怎麼說服東方帝國的人的?”

貞德的腦海中回想起了方才那位神采奕奕的大明王爺,他冷峻,瀟灑,英武又極其聰明,這樣的人真是上天派下來的。

“大明人其實並非好戰之人,上天說他是來拯救我們的,那他就一定是來拯救我們的,上天永遠不會騙我,所以我與他交談了一番,他也願意幫忙,就這麼簡單。”真的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情說了。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貞德,真的不把馬還給馬賽公爵嗎?”

“他人不行,但是他馬不錯,不還了,走。”

貞德的追隨者們都覺得貞德今日開朗的許多,不再是那苦大仇深的模樣,不再眉頭緊皺,面色也更紅潤了些,有些些許小女孩的模樣。

這叫什麼,這叫近朱者赤,女孩子靠近朱瞻墡就會臉紅。

大明軍隊這邊,朱瞻墡答應了貞德的條件,現下也就準備撤離,他看向了候顯。

“候顯公公,還請理解莪的做法,我並非不再進攻法蘭西,而是有了更好的選擇。”朱瞻墡想要解釋一番,避免候顯心裡不痛快。

候顯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殿下放心,候顯不是那不顧及大局之人,殿下的選擇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沒錯,我相信殿下的決斷,也絕對不會懷疑殿下為鄭和大人報仇的決心,殿下從大明如此遙遠帶著大軍趕來,我候顯唯殿下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朱瞻墡拍了拍候顯的肩膀說:“你放心,我的最終目標不會變的。”

“候顯明白,而且殿下這番權衡利弊,臣為鄭和殿下感到高興,殿下並非莽撞之人,有勇有謀。”

“別誇了,別誇了,再誇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兩人相視一笑。

朱瞻墡命令大軍全部撤走,離開法蘭西的南岸,當然也摧毀了之前搭建的所有防禦工事,避免被法蘭西學去了。

……

在戰船上朱瞻墡研究著真的給他的航海路線圖和準確時間,他在想著這件事情是陷阱還不是陷阱。

因為戰船上的燃料和彈藥都還算充足,所以朱瞻墡並未回去補給而是選擇儘快的趕往英歌蘭海峽。

一月之後,英歌蘭的漢弗萊公爵會來會見約翰公爵,但是為什麼過來,貞德卻不知道,這是讓朱瞻墡最糾結的點,如果按照貞德說的兩人關係不睦,還想著對方死,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決定讓漢弗萊公爵會來會見約翰公爵呢。

“太可疑了,實在太可疑了。”一開始朱瞻墡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當時的情況下萬事想全太難了,後來朱瞻墡想想就覺得不對勁,是陷阱的機率再次增加。

但是就算是陷阱這應該也是一個針對貞德的陷阱,總不能人人都和貞德一樣預言到自己要來吧。

只要不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就算這真的是個陷阱,自己也是那個不確定因素,反而會破壞他們的謀劃。

朱瞻墡嘆息現在獲得情報太少了,而自己的這邊沒辦法派出探子暗樁,畢竟大家長得不一樣,一群歐洲人中混入一個亞洲人,這確實做不了探子。

猶豫了一段時間,朱瞻墡還是覺得得試試看,畢竟若是成功,獲利實在是過於豐厚,抓捕了對方的攝政公爵,這樣的話不管是談判還是威脅,籌碼都足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