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可不是平白無故,這小子莫名其妙的知道了我帶著側妃來,還知道的非常準確,肯定有人洩露了情報給他。”

“你興師動眾的帶人來,別人知道不是很正常?”

“但是我們一路上過來,他在蘭州府內,我們今日剛到他就知道了?他在軍營裡面有探子嗎?”朱瞻墡也不退讓。

“許是你帶妃子來,過於引人注目,訊息傳到蘭州府了。”朱瞻埈開始造藉口。

“不可能,我們行軍過來用的是最快的速度,如果沒有人故意給訊息他,他能知道?還是說故意留意我妃子的事情,是想要做什麼?”朱瞻墡言語間將怒氣提升。

史雲同就算玉皇大帝來了你都留不住,我說的。

現在朱瞻墡站在高處,抓到了史雲同的把柄,對於這種敢非議自己老婆的行為,朱瞻墡絕對是0容忍,這也是要敲山震虎,讓朱瞻埈明白,別惹自己,你惹不起我。

朱瞻埈的手段過於的簡陋粗鄙,兩人不在一個段位上。

朱瞻埈黑著臉,他現在想不到其他的辦法,略微有些服軟的說:“五弟,史家與我交好,多年來也奉公守法,我覺得這次是誤會,他們已經求上門來了,給二哥一個面子,這次的事情你打也打了,就這樣算了吧,總不好鬧的太僵。”

打狗要看主人,但是這次也要打狗給主人看看。

“二哥,他如此攀咬你,離間你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都能忍?”

“誒,五弟,父親常教育我們對待普羅大眾要施之以仁,不應嚴苛律法,我們要將父親的話放在心上,時時警醒自己。”

這時候拿爹的話來壓我,平常怎麼不見你有那麼的孝順。

“二哥說的對,史家人就先不抓了,畢竟還沒審出來,沒有證據,但是史雲同不能放,這傢伙打探軍隊訊息,攀咬當朝郡王,離間皇孫兄弟感情,一定得嚴刑痛打,抓出背後之人來,不然軍威何在,此次西征不是成了兒戲,隨便來個人就能將軍隊裡面的事情說出去。”

“你……”

朱瞻墡沒給他面子,他只覺憤恨,甩下袖子,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朱高煦昏昏沉沉的在充滿著香氣的床上起來,昨晚一場惡戰讓他自覺現在身子骨不如從前了,以前就算前一天晚上奮戰一場,第二天還是能起來晨練一波,現在不行的。

當他睜開眼睛,眼前沒有如玉的美人,只有朱瞻埈。

“二叔,您醒了?”

“你怎麼來了?”朱高煦面露不悅,誰會喜歡自己的睡覺的地方別人想進來就進來呢。

“二叔,昨晚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什麼事情?昨晚喝多了,後面的事情記不得了。”朱高煦裝了湖塗。

朱瞻埈只得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滿臉苦惱的說:“二叔,你說著怎麼辦啊?史家好歹是名門望族,在朝中為官的人也不少,瞻墡僅僅因為這麼一句話將人綁起來嚴刑拷打,按了罪名,這不是草管人命嗎?”

“話不能這麼說,按照你剛才的說話,這個史雲同知道瞻墡帶側妃來這件事情確實非比尋常。”朱高煦一臉的正色。

朱瞻埈面色尷尬的說:“二叔我跟您說實話,是我跟他說的,這不是想著逗逗瞻墡,沒想到瞻墡這麼小氣。”

朱高煦伸出手指點了點朱瞻埈:“你啊你,你五弟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啊,你平白無故罵他兩句他可能和你不計較,你敢說他女人,他不得和你拼命嗎?這事情可千萬不能讓瞻墡知道。”

“二叔,我知道錯了,您幫我想想辦法救史雲同回來,史家必然有重謝,您和瞻墡關係好,比瞻墡品級高,他肯定聽您的。”朱瞻墡臉都快成苦瓜了。

“這事啊,我可幫不上,瞻墡佔著理,別因為這點事情影響你們兄弟間的感情了,不就是個沒腦子的紈絝子弟麼,而且其他人不知道是你攛掇的,你不如趁早讓他開不了口,不然哪天瞻墡記恨你了,因為這麼點事情你們兄弟生了嫌隙划不來。”

穿好衣服褲子的朱高煦就走了出去,在朱瞻埈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笑臉,他為什麼要幫朱瞻埈,他巴不得大哥家幾個兒子鬧的厲害點。

“昨天在蘭州府做了一番休整,今日蘭州府軍營整軍,而後啟程繼續出發。”朱高煦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這是一刻都不留,就要馬上出發,不給朱瞻埈留機會。

朱瞻埈急的不行,現在他只能給皇帝寫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