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忙說:“殿下,您可不能過去啊,太子妃娘娘的規矩不能壞,您剛出宗人府,這要是再犯錯,可就麻煩了。”

“我見自己未來媳婦算什麼錯,你們誰都別跟來,我自己去就好了。”

朱瞻墡可不管這些繁文縟節,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皇宮的西邊。

然後他迷路了。

偌大的順天府皇宮他也是第一次來,雖說和遷都之前的應天府皇宮整體類似,但是終究是有些差別,這邊也更大一些,走了一會就失去了方向。

朱瞻墡誤入了御花園之中,順天府的御花園不如應天府的,北方天氣苦寒,那些嬌柔些的植株都生存不了,耐的了北方天氣的又不見得都好看,所以與應天府的花紅柳綠相比,此處少了些顏色。

而且也沒有那顆可以讓朱瞻墡爬上去睡覺的大樹了。

一想到那棵樹,朱瞻墡不由的就思緒萬千,已經來了這麼多年了啊。

忽有琴音嫋嫋而來,朱瞻墡對於音律不算很喜歡,但是這琴聲確實好聽,朱瞻墡便循著琴聲找去。

下過雪的院內,湖水結了冰,琴聲是從湖中心的亭子內傳來了。

遠遠的看去一個青衣少女坐在亭子中間,彈著琴。

皇宮大內敢肆意彈琴的不是公主就是貴人們,但是隔著湖瞧著是位少女,難道是自己的哪位妹妹?

“嘉興?”

朱瞻墡立馬搖搖頭,嘉興除了長得可愛,就剩下天性好玩了,不通音律,那會是誰呢?

朱瞻墡滿懷好奇走了過去,一路上聽著嫋嫋的琴音,似一位青春的少女在訴說著相思之情。

寒風拂過,少女停下了琴聲,她緩緩站起看見了站在橋上的朱瞻墡。

隔著挺遠看不清全貌,朱瞻墡只能看到輪廓,少女身形較為高挑,嬌俏有致,朱瞻墡便加快了步子往那邊走去。

站在小亭子邊,少女微微屈身行禮,朱瞻墡笑了起來:“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雖然她變得漂亮了,變得文雅了,但是朱瞻墡仍一眼便認出來她是曹新月。

跟她分別後也已經有近五年沒見過了,那時候莫名其妙的分別,朱瞻墡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殿下是來御花園賞景的嗎?”

“額,恩,剛好聽到了琴聲便過來瞧瞧,沒曾想是你在這裡。”

這裡可是皇宮大內,曹新月怎麼會在這裡呢?

“殿下喜歡聽的話,我繼續彈給殿下聽吧。”一邊說一邊沏了熱茶給朱瞻墡,身邊的丫鬟識趣的後退出了亭子幾十米。

琴聲再次響起,一曲過後,朱瞻墡輕輕的鼓掌:“曹小姐琴藝卓絕。”

“殿下,現在我改姓陳了,記在了大舅的名下。”

“哦,對的,我差點忘了這件事情了,在廣州府也聽聞了平江伯嫡女才貌雙絕。”

曹新月掩嘴一笑:“殿下,最開始說的我是財寶的財,後來以訛傳訛了。”以曹新月的身價倒真的是財貿雙絕。

“僅僅剛才的琴聲,你配得上才貌雙絕的稱呼,對了,你怎麼在御花園?”

曹新月雙目含情,淺笑著溫柔的看著朱瞻墡,並未回答朱瞻墡的問題,而是反問:“殿下可還曾記得初見面時殿下問我的問題。”

朱瞻墡回想起剛遇見的時候,他主動調戲了曹新月:“小妹妹哪裡人士?可有婚配啊。”

頗為有些不好意思,想當年調戲小姑娘彷彿還歷歷在目。

曹新月起身,以宮中女子模樣行禮:“回殿下,小女子平江伯府陳新月,已許配珠江郡王殿下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