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最後面幾個機靈的已經偷偷的開溜了,這麼多人少兩個根本沒人注意到。

張濤則是騎虎難下,現在啥都不做,也難保朱瞻墡秋後算賬。

張濤和張子興是結拜的兄弟,尋常張子興喊他帶兵進城也是有的,一年最多一兩次。

多是和其他幫派火拼,他們打的差不多了自己帶兵出來抓人,當然這個抓人就是拉偏架,理由也正當,有人聚眾鬧事,軍隊出來鎮壓。

但是這次可是惹到不能惹的人了。

見張濤有些猶豫,張子興勸說:“二哥,現在什麼都不做也是死,抓了還得被誅九族,不如拼一把,殺了他咱們還有時間跑南洋,至少帶著老婆兒子還有活路。”

張濤明白帶兵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就算朱瞻墡不怪罪自己手下計程車兵,自己這個指揮使難逃一死,一咬牙:“可是給你害死了。”

“大哥不會不管我們的。”張子興篤定。

“眾將士聽令,此人手上的虎符是假的,我見過黃都指揮使的虎符,與這塊並不一致,此人膽敢冒充珠江郡王,冒充宗室皇孫,所有人給我上,殺啊。”

隨著張濤的一聲令下,將士們也管不得那麼多了,他們是張濤的部下,雖有猶豫的,但是也不信自己的指揮使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肯定對方是假的。

立功的機會到了。

一瞬間,小混混和廣州府東衛所計程車兵一起衝向了二十四橋明月夜。

“殿下,這可怎麼辦?”楚兒有些焦急。

陳佑山則是冷靜的指揮:“所有人拼死守住,你們三人帶著殿下先撤,其他人拼出一條血路也得護殿下安全。”說完陳佑山自己拔出了佩刀,他不善戰鬥,佩刀也只是搭配著好看而已,沒想到今日要拼死一戰了。

亂戰一觸即發,樓下禁衛們和對方拼殺在一起,刀光劍影,不時有人倒下。

小混混們還好說,但是那些衛所的正規軍帶著裝備一個個也算是個中好手,對方人數遠多於我方,正面拼殺不利。

二十四橋明月夜這邊大戰起,廣州府知府在不久前得到了訊息,本在喝茶的他人都愣住了。

“你再說一遍?什麼情況?”

“東衛所的指揮使張濤和新潮安的張子興將珠江郡王殿下所在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圍住了。”

廣州知府梁福憤怒的將自己最心愛的茶壺都摔了粉碎:“這不是胡鬧嗎?快備馬。”

風風火火的正要出門之時,又有人來報:“大人,大人,不好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梁福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這怎麼還打起來了,朱瞻墡一旦有問題,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快,拿著我的令牌去調兵,我們先去二十四橋明月夜。”

“大人,去不得啊,那裡現在上千人打起來,就跟打仗一樣,根本進不去,您去了太危險。”

“胡鬧,胡鬧,胡鬧!”梁福在無能狂怒著。

“去通知三司的長官,快去,府上的家丁都帶上武器跟我走,我們去救珠江郡王殿下。”梁福稍微一思考便做了決定。

廣州知府帶著二十幾個家丁,拿著武器就向著那邊衝了過去。

布政使金武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震驚程度比梁福更甚,胖臉上雙目圓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大人怎麼辦?”

“去,去,快去找黃都指揮使,不能讓殿下有所閃失,我們擔待不起,張濤這個蠢貨,去給我將張濤的家人全部綁了,還有張子興家裡也一樣,你們跟我來。”

金武也帶著府兵全部出發了。

之前朱瞻墡派人去找廣東都指揮使黃惠宏,但是因為路程遠,反而黃惠宏是最後收到訊息的。

健壯的男人拍案而起:“私自引兵進城,還敢圍了郡王的住所,這不是找死?”

“快馬讓最近的衛所派兵解圍,親衛隊全部上馬隨我營救珠江郡王殿下。”

方時那邊反應也差不多。

廣東三司全部都接到了訊息,第一時間就是想辦法解決,畢竟珠江郡王有事,他們一個都跑不了,只是大家的反應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