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時,沒想到是這小子搞的鬼,就說朱瞻墡才來這麼幾天這些陳年舊案怎麼都被翻了出來,還這麼巧這時候出現。

方時這個老小子應該早就有自己的證據了,就是這次正好碰上朱瞻墡要搞倒自己。

這是給自己設的局啊!

朱瞻墡前幾天在蒸汽船上思來想去,想要讓三司會審,拔出蘿蔔帶出些泥來,清一清本地的風氣,主要想要弄的是黃惠宏,因為涉及到軍隊,而且自己執掌軍隊,現在這般風氣,不打殺一些禍害,怕是糾正不過來。

而且他也覺得這件事情黃惠宏很難脫開關係。

但是沒想到兩天前方時來找了自己,並且給了自己一個天大的訊息。

張子興,張濤,金武三人位結拜兄弟,金武是南盛淮最得意的弟子,傳了衣缽於他,這個布政使的位置也是在他至仕之前集合所有力量搞上去的。

金武為人圓滑也做的確實不錯。

張濤和張子興本就有親屬關係,當年張子興的父親過世時,託南盛淮照料兩人。

他們的關係非常隱秘,若非方時的妻子是南家人,他也不會得知。

胡佑康當年跑出來之後到處流浪,多年來不曾放棄報仇,方時接到他的訊息,便將之安頓在城外,本想著靠此次京察之時告御狀一舉得手,自己的官位有望再往上夠一夠。

自己有政績,朝中又有胡廣幫忙說話,他的機會很大。

但是現在朱瞻墡的出現是更好的機會,這次引兵進城的事情,若自己不好好表現,別說往上走了,可能連現在的官職都保不下來,所以他向著朱瞻墡報效投誠。

恰好張子興張濤不長眼,老案新案一起來,這次他可大出風頭。

朱瞻墡得知訊息後才想明白,怎麼會張濤張子如此興肆意妄為,膽大包天,他們的大哥可是這裡的封疆大吏,而且金武為人心思謹慎,張子興的黑道規矩也是他定的,若不是碰上朱瞻墡,他且還能在廣東黑道繼續逍遙下去。

張子興和張濤的事情一發生,金武便派人通知其家眷跑路,兩人能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是金武操作。

而他們這麼多年來中間的傳話人便是南家,兩人與金武從不當面接觸,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南家的幾人罷了,方時的妻子小時候見過三人,當時官位還沒上去,還不避諱。

這一拔是連根拔了啊。

邊上的黃惠宏也同樣吃驚。

金武見事情敗露,對方是設局讓自己進,登時暴起衝向了最近的方時。

黃惠宏反應快,一腳踢在了金武的身上,攔了下來,這時候不表現,什麼時候表現。

“大膽狂徒,羞與爾等為伍。”

黃惠宏義正言辭的指著金武痛罵,黃大人轉頭倒是極為迅速。

朱瞻墡身邊的禁衛一把將之制住,又有兩人分別制住了南盛淮和南不知,送上門的人頭怎麼能不要。

周圍的百姓們還沒反應過來,方才還高高在上的布政使就被人拿下了。

胡祐康大仇得報,好不痛快,不顧一切衝向的金武,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無人阻攔之下一口咬向了金武的胖臉,生生撕扯臉皮帶肉拉下了一大塊。

“啊!!!!”被壓著的金武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胡祐康也被拉開,將那塊皮肉在口中嚼了嚼,呸一口吐了,放聲大笑:“貪官汙吏,連肉都是臭的,臭的!!”

看著胡祐康近乎瘋狂的模樣,陳佑山示意禁衛先帶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