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麼看這件事情。”梁福詢問朱瞻墡關於那位白淨少年要給張泰做狀師的說法。

朱瞻墡微微笑著:“既然是公堂審案子,有狀師也是正常的,進來吧。”

南不知走了進來,少年俊朗有些英氣,身後跟著一位青衫老人,卻見他搬來一張椅子就要坐下。

“這位是?”

“這是南盛淮, 南先生。”南不知介紹了一句。

金武派了個屬下走到朱瞻墡面前,將南盛淮的背景介紹了一遍,什麼曾經當過知府,家族綿延百年之類的,是廣州府著名的宗族大家,南盛淮其人在民間和官場上都頗有賢民, 深受百姓愛戴之類巴拉巴拉。

“哦~”朱瞻墡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南盛淮蒼老的臉上帶著笑容說:“老朽見過殿下, 殿下萬福金……”

“滾出去!”

朱瞻墡聲音不大帶著輕蔑的語氣,硬生生打斷了南盛淮的話, 這是帶著命令式的一句滾出去。

一時間眾人楞在當場,南盛淮這樣一個在廣州藩司名利場有頭有臉的人物,朱瞻墡一點面子都沒給。

這也打亂了南盛淮等人原定的計劃。

“這……”邊上看熱鬧的人都愣住了。

“聽不見嗎?滾出去,公堂之上,閒雜人等不要進來,還是說你和張泰有勾結,要作為證人上堂。”

南盛淮多少年沒有被人如此羞辱了,老好人金武忙出來打哈哈:“殿下,公堂之上常會尋些年歲大的,德高望重的前輩在旁邊聽著。”

“可以聽,和所有人一起站著聽。”

朱瞻墡的行事從不按他們的設想來,南盛淮尷尬一笑:“殿下,老朽年歲大了,還請容我坐上一會。”

這裡誰坐著?

三司長官, 主審官,珠江郡王, 你坐下是什麼意思?和我們平起平坐?想要在名義上佔我便宜, 想得美。

“年紀大了就回家睡覺。”

朱瞻墡一句不讓, 南盛淮本想著倚老賣老,先壓珠江郡王這個小孩子一頭,沒想到朱瞻墡完全不管自己是個老人,沒點尊老愛幼的想法。

見朱瞻墡這番表現,南盛淮不得不先退了回去。

公堂上的第一個回合,南盛淮悻悻而歸,只得站到了外面人群之中,短暫的交鋒南盛淮摸不清這個珠江郡王是純粹的跋扈囂張,還是故意的為難自己,可能後者更多吧。

“再有敢擾亂公堂者,斬。”

陳佑山帶著禁衛站在朱瞻墡滿臉的肅殺之氣。

“繼續審吧,梁知府。”

得了命令的梁福又拍驚堂木:“張泰,就王東供述,可有話說。”

南不知走到了張泰的面前:“知府大人,方才王東的供述除了他自己之外可有其他人證?苦主何在?”

王東啞口無言剪刀鋪掌櫃的女兒早已不知道賣到何處去了,掌櫃夫妻兩人已經鬱結身亡,死無對證。

梁福看向了朱瞻墡, 朱瞻墡伸手微笑示意你繼續。

“王東, 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秋毫。”

“既然沒什麼說的, 先押下去吧。”

王東被帶到了一邊,接下來還有要用到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