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了好幾次,這需要綿錠擺放錯落有序,而後需要有節奏的使得紡織機執行。

機器只能機械化的運作,需要人設定好規則,而現在張三等人做的就是在想好這個規則。

一次梭子穿過後,張三開心的笑了起來:“殿下,可行,這法子可行。”

朱瞻墡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但是如果快速運作的時候,是不可能這樣人為的穿過梭子,不然一樣還是不行。”

必須讓這個梭子按照設定好的路線,時間節點,固定速度來穿過縱向的絲,這個問題需要時間去嘗試,也不能急於一時,至少想到了辦法。

而這臺粗淺改進的織布機,陳瑄讓女工來試了一下,穿過飛梭的時候需要人來操作,出絲的話轉動圓輪就好了,熟練的女工說這樣也至少能提升三倍的織布效率。

一群女工都圍在一行人邊上,這些人來鼓搗了一天搞出了一個奇怪的織布機,倒是效率真的不錯。

嘰嘰喳喳的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小公子模樣可真俊。”

“這是哪家的公子啊。”

“怎麼幾個大男人會關心我織布的事情。”

“那奇怪的織布機好像挺有用的。”

“聽說他們開過來一臺冒著白氣的船,那船不用槳,能自己動。”

“這麼厲害?!”

“好像想要將咱們的織布機也變成自動的。”

“啊?織布機也能自動?那我們不是沒活幹了。”

“怎麼什麼都喜歡自動。”

……

女工們吵吵嚷嚷,嬉笑聲也不絕於耳,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裡可有兩百來個。

頂著嘈雜的聲音,張三等人還是在仔細的研究,直到了傍晚:“殿下,這飛梭之法還需要我們多次嘗試,這邊工具有限,我等先回工坊,以工坊的條件應當能做出更好的。”

朱瞻墡對於張三的手藝非常信任:“那就勞煩你了,過幾天我來工坊看看飛梭織布機。”

“呦呦,殿下您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

“好好做,這東西做好了,我會承給陛下看,陛下頒佈了紫金石碑,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參加評比的。”

張三激動的說:“謝殿下。”

陳瑄這幾天整天跟在旁邊,他對於這個五殿下變得更好奇了些,奇思妙想是有,乖張也不假,但是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位殿下似乎嬉笑玩鬧間頗懂得攻心之術。

提議的以名壓富賈鉅商,陽謀壓人,對屬下說話頗有平等待人的感覺,乖張歸乖張,但是實際架子不大也極為好商量,行事作風中有太子仁政風範。

如此少年皇孫,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