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凝生氣地說,:‘’他明明是我的孩子,你剛才沒聽他說的什麼嗎?你說個數吧,多少錢我都給你!‘’

王老六說:‘’你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我一點都不羨慕你的錢。我的孩子就是聰兒。你就別做夢了,你趕緊離開我的家,別站在我家門口,玷汙了我的家門。"

陳冰凝哈哈大笑:‘’就你這破房子,能配得上我這麼溫潤如玉的兒子?"

這時候,陳飛鳴實在看不過去了,對陳冰凝說:‘’這位夫人,您離開吧,我說過了,我不叫什麼鳴兒。我就叫聰兒,我是王老六的兒子,你給我走開。‘’

陳冰凝說:‘’我好歹也生養了你,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呢?寧可認一個糟老頭當父親,也不要我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母親嗎?‘’

陳飛鳴說:"你看上去是要比他有身份,有地位,但是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就是不認你,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的父親就是王老六。‘’

陳冰凝恨恨地說:‘’好吧,既然如此,王老六,我會去控告你拐賣我的兒子!"

王老六說:‘’你去控告呀,看我的兒子是認你還是認我?‘’

陳冰凝氣呼呼的走了。王老六啪的一下關上門對陳飛鳴說:‘’寵兒,你不能出去了。我看她是你的生母吧!‘’

陳飛鳴點了點頭,說:‘’父親,你放心吧!我不會認他的,她當時是多麼無情的。也只有你不嫌棄我被毀的容貌。‘’

王老六輕輕的拍了拍陳飛鳴,說:‘’孩子,這個就是看你自願了,如果你想認回她,我也不會難過的。你有時間來看看我就好了!‘’

陳飛鳴看著這個樸實的老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說:‘’爹,你放心吧,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我知道誰對我是真心的好,誰對我是假情假意的好。爹,我必須得離開了,不然他們還會找上門來的,等這段日子清淨了,我就回來看你好嗎?‘’

王老六點了點頭,說:‘’你去吧,我知道那位姑娘對你來說特別的重要,你找到她就帶她回來吧。我看她也非常的關心你。‘’

陳飛鳴依依不捨地對王老六叩拜了幾下,然後就離開了家門。

王老六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禁黯然神傷。他不知道這個義子什麼時候還能回來看他。

陳飛鳴在杭州城裡遊蕩著。他希望能看到依依的影子,但是始終沒有看到。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狂呼:‘’依依,你在哪裡?你快現身吧!‘’

然而,依依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他感覺到特別的惆悵。這個讓他執念了十幾年的女孩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但是他冥冥中感覺他還會跟她見面的。

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了焦強警官,他連忙迎上前去說:‘’焦警官,你看到譚依依嗎?‘’焦警官看了看他說:‘’我們也正在找她。你如果有什麼線索也可以告訴我。‘’

陳飛鳴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她任何的線索,之前她來找我,我不認她,我現在特別的後悔。‘’

焦強說:‘’哦,我明白了,你真的就是她十幾年的執念。你是多麼的幸福呀,被這樣一個女孩想著。‘’

陳飛鳴不僅紅了臉,和焦警官拜別以後,他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他走到了他小時候彈琴的那個琴行門口。他著了魔一樣的走進去。老闆還是當年的那個王老闆。

王老闆看著他說:‘’小夥子,看著你特別面熟啊!‘’

陳飛鳴說:‘’我小的時候經常在這裡彈琴,你還記得嗎?‘’

王老闆仔細地打量著他,突然。哦了一聲:‘’你就是那個鋼琴老師陳老師的孩子吧?我想起來了,陳飛鳴是不是。‘’

‘’我跟他斷絕關係了。老闆,我可以彈一下你的琴嗎?‘’王老闆看了看陳飛鳴穿著的粗布衣裳說,‘’你以前不是都穿的禮服嗎?你的媽媽可愛打扮你了,你現在怎麼穿成這樣了?‘’

陳飛鳴瞬間明白了,老闆是怕他弄髒了鋼琴,他只好說:對不起,打擾你了,老闆,我走了。‘’

王老闆嘆了口氣,連忙叫住了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感慨你有身份那麼尊貴的一個母親,為什麼?要跟她斷絕關係呢。你進來彈琴吧,你還會彈琴嗎?你進來彈琴吧!你小時候琴都彈的那麼好,不知道現在有彈的多麼絕美,你要知道你。當年你的母親為了你彈琴費了不少功夫。雖然你是非常有天賦的一個男孩子,所以我希望你還是不要跟你的母親斷絕關係,和她言歸於好吧,縱管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她始終是你的母親呀。"

陳飛鳴搖了搖頭:‘’每個人家裡都有很多難以啟齒的事情。如果是在一年前你看到我,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事情沒有經過到我們身上。誰都不要去勸解對方?‘’

王老闆說:‘’好吧好吧,對不起,可能是我太武斷了,你可以進來談談琴。‘’

陳飛明走到鋼琴邊,看到錚亮的鋼琴,似乎又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夢想。他曾經多麼想做一個鋼琴家呀,但是卻沒有做成。他。開啟琴蓋,熟練的在鋼琴上彈了起來。多少年沒有摸鋼琴了?但是他還是彈得非常流暢,因為在多少個夜裡他都會用指頭在自己的膝蓋上,當琴鍵練習。

他彈起了月光,那流暢如水的音樂。讓王老闆情不自禁瞪大了雙眼:‘’這簡直是絕世的美樂啊!你太有天賦了。‘’美妙的琴聲吸引來很多路人。他們站在琴房門口。注視著陳飛明那筆直的身子,那如柳枝般柔軟的手指。一個個都像著了魔一樣:這簡直是一個王子呀!

王老闆感慨萬千,原來王子跟穿什麼衣服是沒有關係的,關鍵是在於他的氣質。

陳飛鳴一遍一遍的彈著月光,默默的在心中祈禱:‘’依依,快回來吧,我有太多的話給你說了。我現在有勇氣面對你了,可是你去哪裡了呢?多麼想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我們一起彈琴。我向你承認,這十幾年來我也一樣的在想你。永遠沒有磨滅這種感情。依依,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