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蝶說:“你不要這樣想,你不會死的。就算你死了,也會有一個美好的輪迴在等著你,是嗎?如果你能繼續回到那個時空,做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你還願意回去嗎?請你認真的回答我。”

蘇夢蝶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陳建光覺得另外一個時空是美好的,有那麼疼自己的父母,那麼疼自己的姐姐,她就會下定主意把藥給雲姨,因為她知道陳建光在如今這個時空是絕對不幸福的。

陳建光想了想,卻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怎麼說呢?我在這個時空的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可是我現在有了你。或許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眷戀吧。在另外一個時空。我受盡父母的寵愛。還有那麼好的一個姐姐,但是最終都離我而去。怎麼說呢,都有好都有不好的一面吧。”

蘇夢蝶急切的說:“那如果是非要你選擇呢?如果只能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選擇呢?你該怎麼辦?”

陳建光陷入了城市,說:“如果真要選擇的話,我還是去那個時空吧,因為畢竟我沒有傷害任何人。而且現在這個時空我也不知道當時憤怒的仇恨的火花會讓我對著一個一個無辜的男人下手,那個男人就是你的。你的哥哥。我把他閹割了,把他從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女人。我還準備當著你父親孟澤浩的面,讓我手下的兄弟羞辱雲欣的身子,他孟澤浩逼急了才殺掉了雲姨。說真的,我在這個世界雖然受盡苦難,但是我現在因為你,還是多少有些眷念。”

蘇夢蝶說:“那你現在是否真的把仇恨放下了?”

陳建光說:“是的,跟你在一起我都放下了,有什麼人不放下的呢?就算我傷害了他們又能如何了?就算我把你哥哥從一個男人變成了女人,又能怎麼樣了?他始終還是孟澤浩的兒子,這是天經地義,不可改變的,就算不能傳宗接代又能怎麼樣呢?你不是還可以為孟澤浩傳宗接代嗎?只是我不忍心傷害你,我不忍心傷害一個無辜。你帶給了我一種正能量,讓我似乎感覺到像太陽一般的溫暖。夢蝶我看到你,我感覺你非常的親切,就像看到親人一樣。”

蘇夢蝶不知道怎麼給陳建光解釋。陳建光繼續說:“我在那個時空,雖然我到最後並不快樂,但是一開始我是快樂的,而且我是天真無邪的。我手無寸鐵,沒有傷害任何無辜。如果有機會如果我死了,我還能去往那個時空該多好。但是不知道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蘇夢蝶說:“就當是一場夢吧,不要想多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的把身體養好。聽我的話,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好嗎?”

陳建光看著蘇夢蝶的眼光。似乎覺得更加親切起來,他點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就算不能治好,但是我也會讓你覺得心安。”

蘇夢蝶強迫陳建光來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陳建光居然是肺癌晚期。蘇夢蝶哭泣的淚人。醫生說治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陳建光安慰著蘇夢蝶說:“不要哭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足夠了,因為有這麼一個美好的妻子。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會為我燒紙的,會為我祭拜的,對嗎?也會無比思念我的。”

蘇夢蝶說:“我不願意你死,哪怕傾家蕩產。我也要治好你的病。”

陳建光淡淡地笑了笑,說:“不需要了。看病的錢還不如全部留給你,真的。夢蝶。不要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你能活得幸福。就是我今生做的最有意義價值的一件事情,所以你不必為我考慮。在我餘生的日子裡,只希望你能天天陪著我。”

此時此刻,蘇夢蝶再也忍受不住。她迅速的開啟了自己的包,拿出化妝盒裡的那顆藥丸拿出來送到陳建廣的嘴邊說:“快把他吞下去。”

陳建光說:“這是什麼?你不管,你就把它吞下去吧!”

蘇夢蝶命令道,陳建光卻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吃藥。我不想讓這些沒有用的腐蝕著我的神經。”

蘇夢蝶想要再次強迫陳建光服下這一顆藥丸。這時耳邊又出現了鋼琴曲和那低沉的男聲:“夢蝶,不要再逼他了。你現在讓他服下,相當於是害了他。”

蘇夢蝶再次被這魔性的聲音征服了,她默默地收起了藥丸,然後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傷心的哭泣起來。陳建光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肩頭說:“夢蝶,不要哭,勇敢一點。人不是都要死嗎?有什麼可以怕的呢,也許死了,什麼都解脫了,什麼也都想明白了。你說是不是?”

夢蝶說:“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呀。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顯然陳建光根本不明白蘇夢蝶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說:“我不想吃藥,之前我吃了很多藥都沒有用的,真的,夢蝶。你不要費力氣了。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希望我能好起來。但是,你不知道。有的事情是我們沒有辦法去逆轉的。就讓它順其自然吧,夢蝶。”

蘇夢蝶哭成了淚人。陳建光說:“我們回家去吧。回到我們的酒店。回家去吧。”

陳建光開著車來帶著她來到了一棟豪華的別墅面前,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蘇夢蝶驚訝地說:“這是我的家?”

陳建光說:“是的,我們進去看看吧。我用了你的名義買下了這套別墅。沒有走任何程式。但是它有法律效應,至於是怎麼著的,你就不用多問了。以後我們就不用住酒店了,以後就住在這邊吧。”

這棟別墅位於在臥龍山莊裡面,看上去像宮殿一樣豪華。一進門就有兩個女傭垂手而立,對他們說:“歡迎說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蘇夢蝶驚訝得不知所已:“建光,你還給我請傭人了?這可不能當啊,我是不習慣別人來伺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