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蘇夢蝶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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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澤浩沉浸在幸福之中。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有一種幸福比這種幸福來的更加不可思議。
他原本以為蔣玉琴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羅文芳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
整體上來說他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有云欣愛著他。有羅文芳,蔣雨琴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雖然他欠了她們太多的情債,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越自私的人,他越活的滋潤。他越活的理所當然,他越活得有滋有味,他越活的毫無顧慮。
當得知蔣雨琴為他生下了阿傳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去考慮蔣雨琴這麼多年以來受的是怎麼樣的苦,歷經了多少的人間悲歡。他只想到把那個叫阿傳的兒子領回家裡,寵他,愛他,為他延續香火。
對於蔣玉琴,他沒有內疚,沒有一句抱歉。也不管她之前經歷了些什麼,也不反省之前為他做下的那些卑劣的事情。所以說孟澤浩這個人是相當自私的,也是相當無情的,只是說他的命比較好而已吧。
雲欣的通情達理,讓孟澤浩更加有了勇氣去領回那個叫阿傳的孩子。在他第一眼看到阿傳的時候,他就感到莫名的親切感。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人間還有這樣一個俊朗的兒子,有著和他一樣的五官。儘管穿穿的很寒酸,但是身上還透露著一種昂然的氣質。
與此同時,羅文芳在離開女兒以後,她也會想念自己的女兒,她把蘇夢蝶留給蘇富陽是有她的道理的。
跟著蘇富陽,蘇夢蝶能有穩定的生活,跟著她註定要顛沛流離。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她何嘗不為自己的女兒感到心疼呢?在她浪跡天涯的時候,晚上做夢,夢裡就是自己女兒的影子。她過的太苦了,十幾年間被拐賣,被欺負,被羞辱。她從一個潑辣的野丫頭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怨婦。
她悲天憫人,越來越憔悴,而且總是把辛酸掛在臉上。勞累的生活讓她眼角過早的有了魚尾紋。她也從從一個漂亮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滿臉怨氣的女人。
羅文芳和蔣玉琴的悲劇都來自孟浩澤。這個無情的人,這個無情的男人,活脫脫的把這兩個清純的姑娘變成了怨婦,而他卻還不以為然。他也沒有去為她們感到內疚,反而有的時候他覺得沒有選擇她們是對的。
眼前的雲欣多好啊,不僅漂亮,而且通情達理,而且非常的溫柔體貼。他賺到了。只不過也許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蘇夢蝶會是他的女兒。
蘇夢蝶是一個非常懂得感恩的女孩。當她得知是蘇富陽養大了他。她根本沒有想過去認什麼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早就猜到了。可能孟澤浩就是他的親父親。但是她沒有去認,也不可能叫他一聲爸爸。
在她的心裡,蘇富陽就是他的女兒。所謂的名分地位,對她來說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能擁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庭,擁有完美的愛情。
唐凱倫的變心,唐凱倫的去世。對她來說對他確實是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但是她的內心似乎更偏向於親情。母親的離開,反而讓他更加的痛苦不堪。她沒有辦法抉擇在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感情,然後他們都離開她了。
從今以後,她將面對一個人的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最初。那位神秘的紅衣女子沒有再來過,沒再出現過她的身邊。她很希望紅衣女子回到她的身邊,帶她去那個遙遠的另外一個時空。
她不知道在那個時空她經歷了些什麼,她就想擺脫現在這個時空。父母都離她遠去了。愛人也逝世了。她一個人掙扎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義呢?對她來說什麼意義也沒有。她感到困惑,困頓。
她也不想去了解他的父母那一代的事情,也許一切自有答案。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她想到了徐文傾。
她突然想去找到徐文傾,告訴他,他們能不能有辦法去往另外一個他們曾經共同待過的時空。徐文傾不是做夢都想當一個畫家嗎?她自在那個時空,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她會快樂嗎?但是起碼媽媽是快樂的。
在另外一個時空。蘇富陽又充當著一個怎麼樣的角色呢?
蘇夢蝶的腦袋裡都是這些疑問,因為這些疑問她越來越變得萎靡不振。天天上班都無精打采。
王主編說:“夢蝶,你最近好像心事很重啊。你一篇稿子總是出現很多錯別字,就在以前的情況是沒有的,要不你就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吧?暫時休息一段時間。”
蘇夢蝶卻鄭重提出了辭職。她確實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去寫稿子,去採訪了。
王主編無奈地同意了。
於是蘇夢蝶揹著揹包,又來到了成都。當他到達四川大學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徐文傾接到了蘇夢蝶的電話,馬上踏出了校園。他們就像一對親切的老朋友一樣,見面感到很親切。
徐文傾問蝶姐姐:“你最近還好嗎?”
蘇夢蝶搖搖頭告訴他:“我不好,我很不好,你之前不是說想去那個時空嗎?我們一起去吧。”
徐文傾卻嘆著氣說:“我也不好啊。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去呢?”
蘇夢蝶說:“我們就等著紅衣女子回來吧,我們能不能有什麼召喚他的辦法?”
徐文傾說:“我最近都在查詢這方面的資料。好像在青城山那邊有個道士。他有召喚精靈的特異功能。我們可以去求求他。” 於是他們來到了青城山的一處優雅的道觀裡面。當看到那位道士的時候,蘇夢蝶卻吃了一驚。這個道士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呢?好像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她想不起來了,就是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這位道士大概有50多歲吧。頭髮已經全白了,但是沒一件卻透著軒昂的氣質。他似乎知道他們早就會來。於是輕輕的喚了他們一聲:“請坐吧。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