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包,不過都在外面的雪橇車裡,不過外面還有那尊詭異危險的石牛,我們還沒解除這裡的危機,恐怕走不出去的。”

西曼撿起地上的武器,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沒有了禱告用的祭品,就沒辦法許願,不僅出不去,我們還會被困死在這裡。”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上面的時間,還有指南針都已經失靈,停止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先在這裡四處檢視,說不定能尋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回來的傭兵也只剩五人,也不用擔心那邊的三個人質,外加一個黑人領隊逃走,便四下散開,在周圍搜尋,或在死去的傭兵身上翻找,看有沒有香菸。

西曼提著槍神像的左側,手電光不停的四處掃蕩,仔細檢查每一處,這時,相反的方向,朱莉亞驚呼一聲,他連忙衝過去,以為對方有什麼發現。

可看到的是女人站在一尊非人形的石像面前,他抬起視線,看到的是神臺上一尊盤踞的龍,猶如巨蟒的身軀,盤旋向上,像是龍的腦袋,張開嘴正面朝廟中的神靈。

“這裡全都是人形石像,唯獨這個不是,會不會有什麼不同的含義?”

女人的心思細膩,頓時有了猜測。

“或許這尊怪異的龍像身上有什麼機關。”

西曼沉默了片刻,將武器挎在肩頭,便伸手摸去這尊龍形石像。而另一邊,露西將昏迷的哈勃拖到一張神臺前靠坐下來,餵給他一些清水,徐美婷見他無事,好奇的跟著一個傭兵四處檢視,晃動的光芒裡,她看到牆壁上竟是一幅幅人物的畫像。

與那些神像又是不同的了,有持著長劍飛天而起的女俠,也有仙風道骨的道士挽著拂塵,坐在蒼松之下悟道……

越看越像是傳說中的修仙悟道之人。

剛剛那個黑煙叫這道觀裡的神仙叫真君……門匾上也叫靈顯真君,莫非這位神仙原來是凡人,一步步修成正果的?

正想著,聽到遠處來自那個傭兵隊長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大叫:“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隨後傳來那黑人多利的叫喊,徐美婷連忙趕過去,那大殿正主前方已經站滿了傭兵,露西攙扶著哈勃站在外面。

“出什麼事了?”

“那個黑人領隊被西曼拖到神臺前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露西一直在照顧哈勃,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將看到的告訴徐美婷。

人堆前面,西曼將那黑人多利毆打了一頓,將對方拖到了供桌前,他眼睛有些發紅,顯然剛才以為那龍形石凋會有機關,可終究是猜錯了,一時間煩躁起來,將經過身旁的黑人領隊揪過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濺出的鮮血裡,他忽然想到祭品不一定是香燭,畢竟香菸都能代替,那人能不能?

古老的宗教裡,人祭也是一種貢品。

想到這裡,西曼索性試一試,他拔出腳脖上的匕首,彭的一下將黑人領隊壓到了供桌上,死死按住對方腦袋,回頭叫道:“出不去我們都要死,只有試一試這種方法了。”

旋即,貼近多利的後腦,低聲道:“反正你都要死的,乾脆死的有價值一點。”

“不……不……西曼,我是科考站的隊員,你不能這樣做……”黑人領隊驚恐叫喊,雙手雙腳不停的掙扎,奈何被兩個傭兵擒住,只能側著腦袋,瞪大眼睛看著紅著眼睛的西曼將匕首慢慢放下來,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不想死……我們一定會找到其他方法出去的,求求你不要拿我當祭品……呃……啊!

冰涼的金屬貼在頸脖,還沒說完的話語,陡然化作痛呼,就算四肢被死死按住,也在瘋狂的擺動掙扎。

透著驚恐神色的眼睛,童孔都在瞬間放大,滾熱的鮮血順著後頸流滿了供桌,隨後是骨頭卡卡的磨動聲,下一秒,一顆完整的腦袋就在西曼手中提了起來,他將屍體一腳踹去了地上,將血淋淋的人頭擺在了神像前。

西曼連帶五個傭兵頓時跪了下去,滿是鮮血的雙手合十,默默禱告起來。

好半晌,根本沒有絲毫的動靜傳來,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