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停歇,漸漸散去的陰雲間隙,暖黃的陽光正下來,沿著大地的邊沿迅速蔓延,驅走這片天地的溼冷。

大雨停下,不少農人紛紛出了家門,抬頭望去天空。

「你們可聽到什麼叫聲?」

「聽到了,好響的,就像在耳邊叫一樣。」

「會不會是江裡出了什麼妖怪?」

「管他有沒有妖怪,還是去看看自家田地吧,要是被淹了,今年大夥都得餓肚子。」

相對什麼東西低吟,大部分農人是不關心的,拿起鋤頭前前後後趕往自家田地,看到積水正順著勾出的小溝排去附近的小渠,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就是有些奇怪今年漲水怎麼沒有漫過河岸,看暴雨的架勢,少說也要淹到村口才是。

相對靠近大江這邊的百姓不同,中段河道這邊,湧出的百姓端著木盆、提著水桶,在河邊忙著撿地上活蹦亂跳的大魚,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這次不僅沒有淹了村裡的田,還有這麼多魚可以撿,怕不是這條河有河神了吧,不然怎麼這麼體恤咱們沿河的苦哈哈?」

不過也有令人無語的一幕,往後的一個漁村,發現失了漁船的村民紛紛沿河尋找,找到前兩艘還好,到了第三艘時,頗為古怪的看著那艘漁船竟倒掛在橋底下。

眾人合力將漁村弄下來,這才看清橋底下的斬龍劍插在船首的木板裡,就像魚吞餌被掛在鉤上一樣,令人難以解釋,這船是怎麼掛上去的。

「年年怪事有,今年特別多。」

「劉老六這回可是遭了秧,船被卷跑不說,還破了一個洞,這回又得修補了。」

「遭什麼秧,你是不知道,劉老六這回發了,船頭破開的口子裡,可是有一顆小指頭那麼大的玉珠子呢……這傢伙船都不要了,帶著婆娘孩子已經進城了。」

「真的?好傢伙,跑的這麼快,恐怕再回來是要在村裡走上三五圈了。」

「呵呵,換做我,少說六圈。」

兩個漁村的漢子像是看過了熱鬧結伴回家,迎面過去的兩道身影,令其中一人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你看什麼?」

「那……那女子長的好生美麗,就是感覺讓人害怕。」

「我怎麼沒感覺?」

「你就是一根木頭,三十歲了還沒討到婆娘,隔壁寡婦爬到你床上都被你蹬下來,就憑你還能感覺?」

旁邊的男子不服氣的撇了撇嘴,抱著雙臂:「當我傻啊?她把被褥給自家孩子,自己跑我家來,鑽進被窩分我的褥子一半走,哪有那麼美的事,不踹她踹誰?」

「呸,活該單身。」

同伴呸了一口,又看了眼已經走遠的兩道背影,嘟囔一聲:「走的這麼快?」隨即打了一個激靈,拉著還在喋喋不休的男子快步走回村裡。

……

「先生,呵呵……剛剛你聽到了嗎?哪有這樣的男子……別人都鑽進被窩了,還拒絕的如此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