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說他不行。兩個人之間好到沒有顧忌的地步,也是一種災難。

她吹牛說他只是比以前強點,離達到她還差的遠。

這一下,就激起了他的雄心。

於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讓她達到,直到她認輸討饒,這才饒了她。

不過,這回兩個人都睡著了,再不碎嘴子,直到日上三竿,誰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周大林的電話調在震動上,壓在枕頭下面,來電話了,並沒有吵醒於曉萱。

程曉對他說了她爸知道他是誰之後,他就問程曉她爸的反應。

程曉沒有於曉萱的語言表達能力,只能大致說個大概。

他皺著眉頭想半天,也沒想明白,接下來,老程會幹什麼。

他就對程曉說:“咱們堅持每天都打一個電話,你爸這一天都幹了什麼,有沒有發火,心情怎麼樣,你都好好記著,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我。”

“你聽這個幹什麼呀?”程曉就問。

“我自然有用。”他說,“我得先明白了你爸的態度,才能考慮以後怎麼辦不是嗎?”

程曉知道他心眼兒多,就答應了。

然後說:“我覺得吧,你過了年先別回來了,要不然碰上我爸,你們倆真打起來可怎麼辦啊?”

周大林說:“打不起來。他要打我,我不還手,由著他打唄。”

程曉就說:“就你那小身體,還不得讓我爸給打殘了啊?你還是先別回來,看我爸態度再說吧?”

他說:“你只管每天跟我說你爸的情況就好,別的你別管。”說到這裡就問她,“要不,過年的時候我去接你來省城待兩天,順便見見我爸媽?”

“我不去。”程曉咕噥說,“搞不定我爸,我覺得還是不要見你爸媽。”

“什麼意思?”周大林就問她,“搞不定你爸,你還不打算嫁給我了是不是?”

“哎呀,不是。”程曉就解釋說,“這時候我去見你爸媽,你爸媽要是問起我家裡父母的態度來,我怎麼說啊?我爸還不同意呢,我就去你們家,多不好意思呀?”

他愣是一下沒明白程曉這是什麼理論。你去見我爸媽,跟你爸同意不同意有什麼關係啊?

這丫頭,這思想可真是夠保守的,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她還有這麼多顧慮。

和程曉通完了電話,他開門出洗手間,赫然就看見於曉萱站在門口。

兩個人住在酒店客房裡,都是喜歡一級戰備。這一下,還是要赤誠相對。

他有些尷尬,就順嘴說一句:“什麼時候養成偷聽我打電話的毛病了?”

“我醒了,要上廁所,我哪裡知道你在廁所裡?”她就分辨說,“我才懶得聽你跟誰打電話,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在這裡,你就是我的,誰也奪不走。你走了,愛是誰的就是誰的,反正我看不著,眼不見心不煩。”

一股愧疚感,就湧上週大林的心頭。

他伸出胳膊去,環住她的腰,這腰堅挺絲滑,無一絲贅肉。

接著,他就摟緊她,越來越緊,唇開始找她的。

相擁一會兒,她躲開他,喘息著說:“不行了,再這樣,今晚都走不了。”

他苦笑一下說:“我也不行了。”

她就看著他壞笑。

“你終於承認你不行啦?”

“哎喲,還真是不行了!”

如狼似虎的年紀,誰也架不住如此。

他終於再次抱緊她。兩人再次相擁著,慢慢進了洗手間。

中午的時候,周大林一個人出去,去飯館買了些海鮮牛肉一類的菜餚,讓人家做好了給裝到塑膠袋裡,又要幾雙衛生筷,才回酒店,和於曉萱一起吃。

下午又睡了一下午。這一回,他們誰也不敢說誰不行了。不過,這倆活寶,恐怕是真不行了。

晚上送了於曉萱上飛機,他才再次開車,回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