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軍的聲音一出,場上瞬間寧靜。

桑竹染驚訝不已的看向其人,眸中現出一絲複雜。

“我們似乎沒有做錯事吧?”

她斷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明明這是在幫助安定公主呀。

徐小將軍猛的抬頭,高聲喊道:“不管你們攝政王府現在是何地位?”

“不應該你們管的事情,就不要多管,謝謝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極重,每一句都是在咬著字眼,怒火裹挾著語氣直往面前之人衝去。

但卻沒有辦法掩飾他眼角眉梢中陰鬱的氣息。

場上眾人面面相覷,引得一直淡定的桑竹染,難得慌張。

她拽了拽蕭儲墨衣袖,擔憂問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無妨,讓他去吧。”蕭儲墨輕聲說道,並不為徐小將軍所做之事覺得詫異。

蕭儲墨指著後方,低聲說著。

“安定公主就在屋裡,你且將她帶離吧,若是她願意隨你離去,便可以帶走。”

“若是不願,萬萬不可以強迫為之。”

一陣冷哼傳來,徐小將軍甚是不屑:“不必攝政王在我面前提及,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不像攝政王,什麼都要管。”

桑竹染皺眉:“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但徐小將軍就沒有理會她,轉而衝到了房間內,將安定公主帶出。

眼看徐小將軍將安定公主從府中帶離,留下一地灰塵,席捲於站定的二人。

桑竹染的神情愈發複雜。

縱然徐小將軍剛才讓自己渾身帶刺,但那眸底之處的忍耐和暗沉讓她不好忽視。

直至徐小將軍離開,她依舊記得清楚。

眼看蕭儲墨轉身,桑竹染急忙將人拽住,疑惑問道:“這徐小將軍年齡雖小,但為何這身上的氣質格外的陰鬱,總感覺經歷了一些什麼。”

“很是奇怪。”

說到這裡,桑竹染打了個寒顫,愈發覺得迷惑。

腦中一萬個問號在環繞。

蕭儲墨微微抬起眸子,看向遠處,眸底帶著一絲陰影。

“其實這徐小將軍原本同本王是有親戚關係的。”

桑竹染驚訝的張了張嘴,更顯迷惑:“可是我剛才看徐小將軍對您的樣子,不像是有親戚關係。”

就剛才徐小將軍的語氣,都只差將蕭儲墨吞下,嚼碎,隨後吐在路邊,棄之如履。

“哦....”桑竹染腦中閃過一絲想法,隨後意味深長地掃了蕭儲墨一樣,暗自說道。

“你是不是在背後算計他們家?我就知道你是老狐狸,連自己家人都不放過。”

她笑笑的用手拍著蕭儲墨的背,逗趣的說著:“現在好了吧?親戚都不認你了,當真是活該。”

但桑竹染說著說著,又不敢說了,因為蕭儲墨的面容愈發幽深,不像是可以開玩笑的樣子。

換做平時,蕭儲墨必定同她鬥嘴,怎麼可能任由她平白扣帽子。

她嘴角顫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蕭儲墨挺拔的身子微微低下,隨即長嘆一聲,眸光微閃:“他已經沒有家了。”

“你說什麼?”桑竹染詫異不已。

桑竹染一時有些失語,畢竟沒有家這三個字帶來的體量太重。

對於任何人而言,都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