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染往後退去幾步,警惕看向其人。

“不知你要做什麼?”因為侯府夫人的事,桑竹染非常淡漠。

姨娘勾起好看的唇角,嬌媚的眼眸不斷流轉,慢慢提起大紅的娟帕。

嬌嬌的說著:“是王妃吧?我可是第一次見你,你長得實在好看,真是國色天香。”

這些誇讚的話落到桑竹染耳中,只叫她頭皮發麻。

她蹙眉,又退了幾步:“謝謝,不過你到底要做什麼?”

姨娘徐徐伸出嬌嫩的手掌,做作地挽著耳邊鬢雲,輕笑著:“自然是想邀請王妃去妾身屋內坐一下,妾身這沒入府多久,總覺得悶得慌,想找人說說話呢。”

她雖是笑著,但眼底無情,更顯得冷漠,但姨娘似乎未曾發覺。

桑竹染嘴角微扯,不帶猶豫,斷然拒絕:“現在夫人還在等我,就不去了。”

這姨娘是桑家主的人,她可不想與其扯上關係,免得粘上一身騷,甩也甩不掉。

桑竹染這邊話音一落,那姨娘臉色瞬間一黑。

她捏緊帕子,裝的一副侷促模樣,扭捏地問著桑竹染。

“王妃,您之所以不願去妾身的房間內,是嫌棄妾身出身低微,不想與妾身相處嗎?”

如她所說,桑竹染當真不想同她相處,但身份低微一事,桑竹染可擔不起這個鍋。

咳嗽聲驟然響起,桑竹染模訪著姨娘的腔調,彎了彎月牙唇:“你這話如何說起,本宮同你初次相會,你不懂規矩上前來吆喝本宮,本宮未曾同你計較,現下,還有冤枉的本宮不成?”

她猛的一瞪:“這位姑娘,做事可不是這樣做的?”

娓娓道來的聲音猶如尖刃只往姨娘刺去,激得她手捂心口,幾番踉蹌。

話還會說,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丫鬟喊著:“姨娘,你怎麼了?”

這幅場景,若是有人看見,必然是覺桑竹染欺了姨娘。

桑竹染冷笑,冷漠走上前去,直接蹲下,想要檢視姨娘狀況。

“你做什麼?”丫鬟攔在跟前。

桑竹染亮出銀針,厲聲喝道:“少在這裡添亂,你當真想看你家姨娘出事嗎?”

因是言之有理,丫鬟不敢鬧了,只好畏畏縮縮的縮到角落,看向姨娘的眼神,愈發擔憂。

銀針寒光四射,夾在桑竹染的指縫間,她勾唇冷笑。

這點小把戲還敢在她的面前演,當真是可笑。

說時遲那時快,姨娘的鞋襪被脫掉,銀針正正好的刺在湧泉上。

一陣殺豬般的叫聲瞬間激起,姨娘一個機靈,瞬間從地上蹦起。

又因為腳上刺著針,單腳著地,面色被痛得帳紅,狼狽十分。

“呦,姨娘,真是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可把我們著急壞了。”桑竹染笑著,陰陽怪氣。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地尖叫,姨娘惡狠狠的將銀針丟掉,她徹底被觸到了逆鱗,直接將剛才的偽裝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