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染清了清嗓子,疑惑問道:“這兩國之事,我能幫什麼忙?雖然我會一手醫術,但這也太為難了吧。”

“並非如此。”蕭儲墨轉過身去,背對桑竹染,厲聲說起,“你只需要拖延時間即可,別的事情,日後再說。”

“你應該會幫本王的吧?”

桑竹染面色複雜,旋即抿了抿嘴,無奈答應:“答應你就是,也當作幫安定公主了。”

同蕭儲墨將事情商議好之後,桑竹染沒有任何停留,馬不停蹄的就去了安定公主府中。

桑竹染向來是雷厲風行之人,現下那使臣可沒留下多少時間,耽擱一刻,便會多一些麻煩。

再加上這件事事關攝政王府,她作為攝政王府的人,這份心,是該操的。

馬車落在安定公主府外。

因是和親在即,這府邸裡三層外三層被包裹著,看起來格外嚴肅。

一看就知道安平公主在內沒少抗議。

還沒等桑竹染靠近,一個面色粉白,一頭白髮,佝僂著身形的太監,一下就擋在門口,尖聲喊著。

“站住,打哪來的?現在安定公主和親在即,需要清修,若非重要事宜,不可前往。”

娟兒面無表情地將攝政王府的令牌拿出。

桑竹染同時將一壺桃花酒提起:“攝政王府來的,前日同安定公主遊玩,她說想喝我新制的桃花酒。”

“眼下公主即將和親,我這不火急火燎的給公主送酒來了。”

太監拔高的眉梢往一邊撇去,一聽攝政王府三字,反倒是多了幾分警惕,他皮笑肉不笑。

“不好意思了,這皇上那邊交代了,別說桃花酒了,這外面的東西,一概不能進,安定公主現在呀,金貴著呢。”

桑竹染面色愈冷,轉而冷笑:“所以你是不讓我進去是嗎?”

“不然呢。”

太監矯揉造作的扭著身子,用一副噁心到黏膩的嗓子譏諷說起:“咱家也是沒辦法,這是皇上那邊交代的,咱家只好得罪了。”

可他話未說完,安定公主就從內走出,她直接無視太監,上前去牽住桑竹染的手。

“你可算是來了,快進來吧。”

“欸.....公主,這萬萬不能呀。”太監驚慌失措。

安定公主冷眼一瞪:“這公主府是你說了算嗎?”

“奴才不敢。”太監瞬間縮緊身子,慌亂的往旁邊走去。

廂房內,安定公主一臉侷促,坐在桑竹染跟前。

“你……”她收斂眸光,後面的話不敢多問,生怕是桑竹染來拒絕於她。

若是這樣,她可就再沒有機會了。

桑竹染笑著,安撫說起:“我可以答應你,但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同意。”

安定公主大喜過望,連忙點頭:“只要能夠脫離此次困境,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是錢還是珠寶?”

桑竹染搖頭:“想什麼呢?我是攝政王妃,這點東西,我不缺的,我只想同你說,你必須要撇清我的關係,畢竟我身後是攝政王府,這麼多人的性命在我手上,我不敢貿然做事。”

“好。”

安定公主沒有猶豫,斷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