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軍走得很快,同他們二人眼神示意,作揖之後,便上了白馬,只往城內疾馳。

二人站在血泊中,桑竹染敏銳地發現,蕭儲墨一貫平淡如水的面容夾雜了幾分詫異。

她迅速聯想到剛才的少年將軍。

少年將軍一身盔甲,身上帶著風塵,那一股肅殺之氣分明就是從戰場上帶下來的。

而非是一貫待在都城內的人。

這戰場上面的人突然回來,其中必有隱情,而且不是小事。

“走吧。”

蕭儲墨將長劍,對剛才的事情隻字不提,帶著桑竹染就回了馬車。

現下外面危險,他不想再停留半刻,以免引來再多的危險。

重回馬車中,蕭儲墨的面色卻愈發沉重,整個人陷入到沉思之中。

引得桑竹染一時好奇。

她按捺不住心中猜疑,將手扣在漏風的窗沿邊,沉聲將心中所想問出:“這少年將軍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你見了他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

“快說!”

桑竹染非常急迫。

蕭儲墨的手摩挲著寒劍,眸光幽深。

他怕那群人不甘心,會再次襲來,對桑竹染不利,所以這一柄長劍從上了馬車之後,就沒有離手。

他慢慢說起:“這少年將軍是世家子弟,但家中權勢頗重,對我們的少年蕭恆,會有危險。”

“所以這少年將軍若是想征戰沙場,掌握兵權,不被蕭恆所忌憚,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桑竹染問道。

蕭儲墨的手在劍柄上敲打,眸光愈暗,一字一句。

“離開京城之後,這輩子,無蕭恆的聖旨,不可以入宮。”

“這一次貿然回來,只怕會有大事發生,只怕是要人人自危。”

這幾句話落入桑竹染耳畔,她幾番沉思,突然明瞭。

開口說道:“會不會這件事情跟使臣提及和親有關。”

“這個少年將軍來勢洶洶,又及夜進城,太過於著急,而眼下唯一需要著急之事,也就只有和親,別無其他。”

蕭儲墨點頭認可,冷眼看向外方:“或許有可能吧,若是其他,他的性命,別想保住。”

桑竹染沉默頷首,再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