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長甲的手指拂過略有圓潤的臉頰,謙虛道:“各位可不要這樣誇本宮了,本宮如今是什麼模樣,本宮也是清楚的,哪裡如同大家所說,這的確是抬舉本宮了。”

桑竹染不想再看其人矯揉造作,站在門口處,咳嗽了一聲。

頓時將場上目光全部挪去。

她淡笑的上前:“參見皇后娘娘。”

桑梅香眼眸閃過一絲妒恨,桑竹染當真是愈發美了,美的讓她煩躁,更是記掛自己愈發臃腫的身形。

但她迅速收斂了神情,急急的喚著。

“是姐姐來了呀,快快過來。”

桑梅香挪動著身形,臉上笑意瀰漫,不知二人關係的人,當真是誤會他們二人姐妹情深。

桑竹染微微低眸,依舊端正的走上前去。

桑梅香明媚的笑著,向大家介紹桑竹染:“這是本宮的姐姐,攝政王妃,想來大家也有所耳聞吧。”

“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就從以前的醜陋模樣變得似天仙,可多虧了姐姐您的一番好手藝。”

桑竹染嘴角抽搐,這桑梅香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找事。

她假笑著:“那也得謝謝妹妹,您在背後的幫襯,這沒有妹妹您這些年在背後的努力,我哪裡能夠有今天呢?”

桑竹染眼眸逐漸冰冷,轉而瞪著桑梅香,咬牙切齒:“妹妹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嗎?”

其人一頓,分明被戳中了肺管子,畢竟給桑竹染下毒的人就是她。

她遏制內心怒火,僵硬的笑著:“姐姐說的沒錯,但今日本宮過來找姐姐,是有一件事情,想請姐姐幫忙。”

“順便請大家做個見證,各位可覺得好。”

場上居然都是狗尾巴草,哪裡有風往哪裡飄。

這話從皇后口中而出,他們自然是要迎合,諂媚的說著:“那可是好,我們這群人哪裡有這麼好的機會。”

“可以給皇后娘娘您做個見證,當真是我們的榮幸呀。”

桑梅香愈發得意,臃腫的戴不上戒指的手,將桑竹染的纖細手扯過去,一臉期盼。

“這正值宮中夜宴,按理來說,本宮現在該叫個人出去獻藝的。”

桑梅香又是假意哀傷,用手摸了摸肚子:“可是本宮現在身懷六甲,當真是沒那個心力管這件事情,本宮記得在府邸之時,姐姐您就是多才多藝,不如,替本宮在這宴會之上獻藝如何?”

桑梅香握著桑竹染的手,暗自發力,她嘴角逐漸浮出一絲譏諷。

在她看來,桑竹染六藝不熟,所會不過皮毛,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懈怠,必然全部荒廢。

去到宴席之上獻藝,根本就不可能,按照桑竹染的脾性,斷然不會答應。

她已經是等不及,讓桑竹染大肆出醜了。

“是嗎?”桑竹染逐漸勾起唇角。

桑梅香所說當真是和她意,著實有趣,她直接躬腰:“那就謝過皇后娘娘您的欣賞了,作為姐姐的我,必定會幫你的。”

“你.....”

桑梅香眉眼一顫,驚愕不已,這當真超出她的想象,可桑竹染現在已經答應,她便沒有發揮的空間,只能暗自氣惱。

等到各位臣婦給皇后請安完,一群人浩浩湯湯的朝宴會廳而去。

中途到了御花園,桑竹染髮現蕭儲墨站在那處等她,她略微有些驚訝,按理來說,蕭儲墨現在應該在宴會廳會客才是。

“你為何在此?”桑竹染驚訝問道。

蕭儲墨眉目緊促,冷聲說道:“宴會之上有使臣,今晚上怕是不簡單,務必小心。”

“好。”桑竹染迅速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