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主的宴席本是在一片祥和之下進行下去的。

但是天不如人願,因為桑竹染的落水,所有的計劃直接被打斷。

至此,因為這一場混亂,諸多事情未能如願,戛然而止。

這一場原本盛大的宴席,也就此泡湯。

“怎麼這樣呀?真是晦氣。”

“就是就是,堂堂的攝政王妃,竟然因為嫉妒一個琴坊的女子,準備跳池水誣陷他人,果然是桑竹染,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呵呵。”

宴會廳上,桑竹染被請了過去,一進來便聽到這些汙穢之詞。

她捂了捂額頭,剛才落水所帶來的後遺症實在是太大,她現在還覺得頭暈目眩。

“父親,這是何意?我如今身子不適,想著回去了,就此,還要阻攔?”她抬眸看向坐上氣憤十足的桑家主。

髮飾還在桑竹染手中,她仔細的摩挲著,歸心似箭。

這髮飾在記憶之中,一直帶在她母親的頭上,怎會落在池塘底下。

桑竹染設疑,想要將其調查清楚。

此地,明顯不是可開展之地,得回到王府,方才可行。

只是桑竹染正欲離去,桑家主那邊便著了人,要桑竹染去宴會廳,說有要事相商。

茶杯被摔倒在地,桑家主冷眼一瞪,斥責:“愚蠢至極,作為家妻,心胸狹窄,不能容人,作為桑家的大小姐,刻意擾亂,你所謂何事?”

“簡直就是故意為之,過分至極,我們桑家何時出了你這麼個無用之人,丟臉呀。”

桑竹染只覺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她今日本就被再三迫害,心中不爽至極。

如今還要被這死老頭子一頓斥責,簡直離譜至極。

她眸光一閃,掃向周圍看戲之人,心中泛起冷笑。

即是如此,她也不便客氣,今日就掀翻著桑府,看他們以後如何作孽。

正準備開口,更感覺腹腔內有一股氣息猛的往外面竄。

“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而起,桑竹染只覺頭暈目眩。

她竟是忘了,自己乃是病弱之身,連說句話都費勁,怎麼可能在此舌戰群儒。

桑竹染捂著胸膛,面色發白,一股冷意自周身散開,桑竹染緊了緊衣服,越發的覺得周身疲憊,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娘娘,要不我們還是坐一下吧。”娟兒給桑竹染披上披風。

桑竹染勉強抬起眸子,看著上方得意洋洋的桑家主,她不能坐,坐下便是輸了。

“這如今是心虛了不成,連句話都不能夠說了,難道咱們的王妃,真是故意為之嗎?”

桑家主見桑竹染一言不發,打定主意,桑竹染是慫了,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同他爭執。

他勾起一抹譏笑,果然還是曾經的桑竹染,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怎麼辦呀?娘娘,這王爺剛才去送青青姑娘了,我們該如何是好?”娟兒害怕的說著。

眼見眾人不屑的眸光朝他們掃去,桑竹染愈發的虛弱,娟兒實在擔憂。

“咳咳咳。”又是幾聲咳嗽。

“嘖。”桑家主不耐煩,隨即大聲呵斥,“桑竹染,你且看看此地是何處,管好自己的嘴,皆是自己作孽,莫要傳染他人,不然有你好受的。”

桑夫人也在旁補充道。

“只怕是這老天爺也不收善妒的女子,覺得會給自己給惹麻煩了,老爺你說是不是呀?”

她說著,巴巴的想要湊近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