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打了個寒顫,斷然沒想到桑竹染竟然如此寬容,連納側妃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她的嘴角一顫,原本心裡面的那些譏諷之話,此時被堵個乾淨。

“那確然是極好的,確然是極好的。”桑夫人只能如此回道,眼神閃爍。

眼見沒有刺激桑竹染,桑夫人有些挫敗。

她用絹帕擦了擦額間冷汗,尷尬說著:“這外間還有些客人需要我去招呼,我此時不便奉陪了。”

“你才知道呀,趕緊去吧,免得讓人說你這個桑夫人不懂禮數,那才是丟了這喪府的面子。”桑竹染面無表情的說著。

桑夫人一陣踉蹌,被桑竹染氣的連句話都回不了,只好倉皇離開。

而此時,林間的才子佳人依舊肆意的撫琴,未曾看到這一處的夾槍帶棒。

“娘娘,我們要不要過去呀?”娟兒輕輕抓了一下桑竹染的衣襬。

桑竹染現如今可謂是怒火中燒。

這蕭儲墨倒是美人相伴,坐在這林間撫琴,悠然自得。

可她呢。

一路過來被人指指點點,譏諷聲音不斷,這世間之不公,簡直離譜至極。

桑竹染捏了捏帕子,咬牙切齒。

“過去什麼呀?你莫不是有天大的膽子?該惹了你們王爺的不是,我們還是離開吧。”

“可是夫人...”娟兒還試圖勸阻。

桑竹染冷厲的眸光射過,她一字一頓:“要是再說廢話,我直接把你丟出去。”

娟兒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多言,聽話的跟在桑竹染身後。

自後院之中走出,賓客大多過來了,外間已是人聲鼎沸,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那些女子也是穿的爭奇鬥豔。

按照桑竹染的說話,這知道的,是過來參加宴席,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裡走秀。

“這破地方,我們不呆也罷,今兒就回去吧。”桑竹染喚著娟兒。

不知為何,突然從遠處來了一個男子。

不等桑竹染反應,他直接攔在桑竹染跟前,一副熟絡的模樣。

“染染,你可曾還記得我們曾經的日子?一別三年已久,你如今是生的愈發漂亮了,可真是讓我好生懷念。”

桑竹染猛地往後退去幾步,斜眼看向對方,指了指自己的頭,面帶疑惑的問道。

“我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真不認識你,你別過來湊這種熱鬧。”

那人聞言,當即一陣痛苦的哀嚎,手拍著胸膛,痛心疾首。

“我知道當年是我的問題,所以染染你才不願意認我,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錯了,染染,你可否原諒郎君,你說過要同我共敘惆悵,如今便是忘記了嗎?”

他眸中帶情,一臉期盼的看向桑竹染,快步走上前去。

“你神經病吧。”桑竹染迅速後退,警惕看向來人。

二人正處在人群中心,幾番爭執之下,已經是引起大家注意,紛紛往此處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