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落入蕭儲墨耳內,他的眼神陡然一縮,眉間瞬間緊皺,馬車內的寒氣更添幾分,最後蕭儲墨的手錘在軟榻上,咬牙說道:“叫墨七給本王進來。”

“好勒。”墨七早就整裝待發,一個翻身就跳到了馬車內。

最終蕭儲墨一臉憋屈的被墨七扛回了房間。

桑竹染看著蕭儲墨背上斑駁的傷痕,只覺怒火中燒,每上一次藥不僅僅對蕭儲墨而言是折磨,對於桑竹染而言也是折磨。

察覺到桑竹染的變化,蕭儲墨淡然說道:“太后與我之間本就是對立,這次著重下了重手,才是這副模樣。”

身後一陣嘆息,桑竹染小心翼翼地將紗布裹緊:“應當不痛吧。”

“很痛。”蕭儲墨沒有感情的說道。

“啊?那我該怎麼辦呀?”桑竹染頓時手都不知道放在何處,再沒有曾經作為醫者的冷靜。

蕭儲墨將手撐在床榻上,緩慢的起身,手將觸及桑竹染捲翹的睫毛,安撫道:“騙你的,不痛。”

拿著紗布的桑竹染失神,吸了吸鼻子,在旁嘟囔著:“放屁,那可是五十大板,你又不是石頭,你又不是神仙,能不痛嗎?何況太后還加重了,這也太不是人了。”

她又擔憂的繞過頭去,看了一眼蕭儲墨背上的紗布,確保安好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蕭儲墨突然伸出手將桑竹染扣在角落之中,二人瞬間對視。

他勾起唇角:“王妃這是在擔憂本王嗎?”

底下的女子面容唰的一紅,貓也似的從角落裡面鑽出,一陣斥責:“你現在身上有重傷,能別想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

隨後,人陡然從房內消失。

蕭儲墨嘴角掛著輕笑,眸光久久未從桑竹染離去之地移開。

“王爺?”墨七試探性的在旁邊問道。

蕭儲墨面色瞬間變冷,鋒利的眸子看向墨七:“何事?”

墨七將盤中之物端出:“這是王妃剛才給您留下來的,說是讓您記得上藥。”

房子上面大大小小擺著好幾樣,旁邊還留著一張紙,密密麻麻寫著注意事項。

蕭儲墨看也沒看,直接吩咐:“去告訴王妃,本王要她親自服侍。”

對面的墨七嘴角浮起,連忙點頭:“知道了王爺。”

就在墨七準備去告知桑竹染之時,蕭儲墨叫住墨七:“去給本王告幾天假,本王傷勢未消,實在沒有辦法為皇上分心。”

“是。”

桑竹染心中愧疚,所以蕭儲墨讓她親自照顧,便也巴巴的來了。

這是從早忙到晚,又是上藥,又是給蕭儲墨奉茶,又是給蕭儲墨親自餵飯,直到晚間才稍有停息。

桑竹染掃了一眼在床上輕輕睡下的蕭儲墨,將手上汗巾一扔,才剛剛坐下,大概是太累了,便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