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詢問:“王爺那邊是個什麼情形?”

丫鬟淡漠的說著:“如同娟兒所說,王爺此時被困在皇宮,五十大板沒有打完,不可回來。”

桑竹染倒吸一口涼氣,五十大板,太后真下得去手。

宮中之人下手沒個輕重,只怕是會在太后的指揮下往死裡打,能保住性命已經是難得。

“娘娘不必著急,還請寬心。”眼看桑竹染面色失魂,落入崩潰邊緣,丫鬟趕緊提醒。

桑竹染手抵眉心,煩躁不堪:“都是這樣了,你叫我寬心,敢情捱打的不是你,對嗎?”

“娘娘。”娟兒在旁焦急的喊著,對桑竹染使眼神。

桑竹染一甩衣袖,她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著了,必須要進宮,這件事因她而起,也必須由她來接受懲罰。

“娘娘。”丫鬟再次叫喚桑竹染名號。

桑竹染有些不耐煩,眸光寒冷似冰,厲聲質問:“你本是王府之中的人,現在是要至王爺的安危於不顧了嗎?”

那位女子連忙搖頭,身形堵在桑竹染前方,不願讓桑竹染前去。

嘴中解釋道:“王爺並不是不知曉王妃你去到大牢之中救人,反倒是他早早得知,甚至還派人在地牢之中替您打點。”

桑竹染一時驚訝不已。

她記得自己原先同蕭儲墨提起的時候,蕭儲墨並不認同她所做之事,反倒是強硬的拒絕,那他又為何要在背後謀劃?

又想起自己去送飯的時候,那群獄卒在見到攝政王令牌之後詭異的眸光,以及後面種種的配合,桑竹染如今想起,才發覺其中漏洞百出。

而她竟然傻傻的相信了,讓蕭儲墨給自己墊了背,受了罰,而她這個始作俑者救了人,承了恩。

“他為何做這樣的事?那他現在可安好?”桑竹染一聲哽咽。

丫鬟微微點頭,右手輕牽桑竹染,安撫道:“此時王妃無需著急,王爺做事向來是穩妥的,若沒有把握,他不可能前去。”

桑竹染當下晃了神,眸中霧水縈繞,卻也想替蕭儲墨做些什麼。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丫鬟解釋,緩緩說道:“王爺既然入宮受了罰,那就說明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王爺平安歸來。”

桑竹染的眼眸低垂,一片紅色侵染,沉思的片刻,拔步就要離開。

“娘娘你這是要做甚?”丫鬟一時慌了神,還以為自己沒有解釋清楚。

“無妨,我就是過去等王爺回來,這王爺倉皇入宮,總該有輛馬車接送吧。”桑竹染平淡的說著。

這話一出,二人才長舒一口氣,連忙的去準備馬車。

宮門口一貫的嚴肅,兩個身著盔甲的侍衛目中無物,桑竹染的身影悄然靠近,緊張的盯著面前紅色的大門,期盼著一位男子從中走出。

夜晚逐漸來襲,桑竹染身著單衣,半刻都不願意離去,哪怕是渾身發寒,也是緊咬著堅持。

正在桑竹染昏睡的時刻,只聽哐噹一聲,大門突然開啟,桑竹染猛地抬頭,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從內走出。